药之类的吧,她想,估计贞/操锁的钥匙今天也没带来。
怪不得那么多霸道总裁都喜欢强取豪夺,隋不扰之前觉得那太违背人的主观意志,但到了自己头上才知道,忍住才是不现实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不去逗弄一只小猫,尤其当这只猫还漂亮得让人心痒。
只不过隋不扰今晚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对荀昼做什么,顾家的局势未明,前路尚且混沌不清,她要是还能想那档子事,那她才真是仗没打就想着投降了。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下来,隋不扰收回思绪,把脱下的外套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人则懒洋洋地窝进长条沙发里。
她今天那件新中式外套里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吊带,一把长袖脱下,就觉得自己的皮肤透气了。
逗猫归逗猫,真把猫惹急了抓自己一下,也得去打疫苗的。
荀昼穿上了那套睡衣走出来,他在浴室门口抓着衣领,声音发紧:“我给你烧杯水吧,今天是我第一次,我……我有点紧张,让我缓一缓。”
隋不扰支着下巴,体贴地没有戳破这个拙劣得可爱的借口:“好。”
荀昼松了一口气,捏着掌心里的那一片安眠药背身去烧水。
他这里忙得起劲,刚把药片扔进玻璃杯里,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在他耳边响起的女声简直与恶魔不相上下:“这是什么?”
荀昼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秒,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僵硬地一点点转身,对上隋不扰似笑非笑的目光。
冷汗直流,张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大脑宕机,别说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现在就算问他的名字,他大概都答不上来。
隋不扰笑眯眯地帮他说:“维生素片,对吧?”
荀昼踉跄地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台面,无路可退。
完蛋了。
他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
心跳声剧烈得他耳朵里快听不到别的声响,双膝开始发软,世界天旋地转,眼前隐隐出现黑色的斑点。
在丧失了所有感官的世界里,有什么东西握住了他的手腕。那触感过于鲜明的东西成为他唯一的支点,就像溺毙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浮木,他的感受从那一点开始恢复。
再深吸一口气,他用力眨了眨眼,看到是隋不扰握住了他的手腕。
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还是心跳占据了大部分,但在聒噪的耳鸣里,他还是捕捉到隋不扰温柔的声音:“怕什么,陪我坐会儿。”
他机械地被隋不扰拉到沙发边坐下,而那女人顺势在沙发上躺下,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诶?
女人的发丝散在他的大腿上,略有些痒。荀昼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毛茸茸的脑袋怔住了。
“你、您不、那个什么……”荀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隋不扰躺平,让自己的脸面对荀昼。
因为荀昼弯着腰,这距离有些太近了,他慌张直起身。
隋不扰明知故问:“不哪个?”
荀昼结结巴巴地说:“就、就那个,我漱口之后要做的事——”
“哦——那个呀。”隋不扰拖长尾音。
逗他真好玩。隋不扰想。
她欣赏了一会儿荀昼红得快滴血的脸蛋和耳朵,欣赏够了,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我其实对你的哄睡asmr比较感兴趣。”
这个纯情的答案反而让荀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是隋不扰想霸王硬上弓,他还能靠安眠药或是别的什么手段同样强硬地拒绝。
但她只是想让自己哄睡……
“那我……”他抬手捏捏自己的耳垂,“那我讲故事给你听?”
“可以。”隋不扰点了点头。
荀昼:“你想听什么?”
隋不扰:“都可以。”
她说完这句,就闭上了眼睛。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荀昼犯了难,不是选择太多,而是选择太少。
——看着隋不扰随着呼吸颤动的睫毛,第一个跳到荀昼嘴边的故事是最普通的童话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荀昼不想讲这么普通的故事,他觉得烂俗的童话故事配不上眼下的氛围。
但当他仔细回忆自己过去录过的故事合集时,他发现除了那个童话故事以外,竟然没有第二个能够完整背下来的故事。
不想让隋不扰等太久,荀昼只好说起那个俗套的故事。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
真人在耳边说,与录音里多少有点失真的音质是大不相同的。
刻意压低的声音流进隋不扰的耳朵里,比老唱片里的沙哑更添几分质感,说到动情处时,他的尾音便带上一丝笑,每一个字都裹上一层蜜。
什么故事情节都没记住,隋不扰听着荀昼的声音,她的意识就开始随之下沉。
故事说到一半,就在隋不扰眼睛快要黏到一起去的时候,她突然惊醒过来,一个激灵坐起,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翻身下来。
荀昼连忙扶住她,以防她摔到地上:“怎么了?”
“床……”隋不扰迷迷糊糊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去床睡。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