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床铺、掀开的被子、角落里的盆栽、墙上的挂画、正在运行的空调,桌子上放着纸张和一支笔盖打开的水笔。
整个氛围闲适得像她不是被绑架,而是和人玩办家家酒,而她扮演的是那个人质。
是的,非常平静,平静到有点诡异的地步。她还能听到门外传来汲拉拖鞋的脚步声,以及因为隔着一扇门而显得闷闷的电视综艺声。门外的那户人家并没有因为有个陌生人被绑在地下室而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就跟她完全不存在一样。
那个综艺声似乎还是某个热门综艺。梅飞兰辨认出那个极有辨识度的主持人嗓音时,心头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荒谬。都被绑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致去听人家的综艺节目。这样耽溺于平静情绪里的状态让她更加紧张,心脏有力地撞击着胸腔,可是大脑给出的指令却是完全相反的「没事了」。她更加着急地开始四处搜寻着可以拿来当做解开绳索的道具,但桌上那支没有笔盖的水笔是整个房间里最锋利的东西。腹部和大腿传来一阵阵酸痛,绑在椅背后的双手被绳索搅紧了,两只手已经开始因为缺血而变得滚烫,失去知觉。
大脑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对她说「没事了这里是安全的」,另一半则在尖叫「怎么可能没事你是被绑架了」。
她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