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骨茬几乎要戳到手臂之外了,隋不扰看得一阵幻痛,收回了目光。
“哟,踩这么断。"嵇月娥的嘴角勾起一个笑,语气说不上是心疼还是幸灾乐祸,“老李你居然也有被人打成这样,乖乖打石膏的时候,嗯?”李熠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一个人打三个呢!又不是普通的混混,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嵇月娥瞥她一眼,笑意更深:“以前在营里,那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你不也能一个人打五个吗?做几年司机,现在退步了。”李熠年撇嘴:“我们这叫遵纪守法好吧。东家怎么敢要动不动就打架的司机?”
嵇月娥挑眉,继续逗她:"你不是说你还是保镖呢吗?”李熠年哼了一声:“东家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嵇月娥闻言,又是笑:“狗腿子。”
李熠年也不生气,晃了晃绑着石膏的右手臂:“不过麻烦的就是手伤了,得请好长一段时间的假了。”
隋不扰在一旁接道:“姐姐肯定会理解的。”就在这时,嵇月娥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李熠年趁机坐得离隋不扰近了一些:“现在没外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了么,为什么你今天这么紧张,你是不是知道谁要对你朋友不利?”隋不扰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着字词,过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开口:“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现在这些都只停留在我自己的猜测阶段,万一我猜错了呢?岂不是误导了你,也可能冤枉了无辜的人。”
李熠年摆摆没受伤的左手说:“你先说呗,那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你说是吧?反正我知道你是猜的,我不把它当真相不就好了?”看着李熠年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隋不扰纠结了半分钟,便妥协了。她把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猜测都告诉了李熠年,她也没说顾珺意的不好,毕竞现在李熠年对顾珺意的印象还很好,硬抹黑只会适得其反。李熠年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插嘴问一两个细节,神色严肃:“那你失踪的朋友手机有没有定位系统之类的?找过吗?”“都试过了。"隋不扰说,“我们在咖啡馆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手段都试过了。”
“……唉。“李熠年叹了口气,“就这点麻烦,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顾衡激做的,也就没有办法出搜查令。”
隋不扰看着嵇月娥的背影,轻声嗯了一句:“希望嵇警官那里能得到好消息吧。”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期盼,嵇月娥那边就挂断了电话走了回来。“我们先回去。"她走过来,语气明快,隋不扰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多半是个好消息,“你朋友那边的文件解密很顺利,对我们进展的帮助很大。”在外面,嵇月娥不便透露具体细节,只是强调道:“收获颇丰,这里不方便多说,先走。”
她扭头看向一旁好奇的李熠年,像是随口问道:“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吗?”
李熠年眼睛一亮:“我能一起去?”
嵇月娥嘴角一勾:“签外聘专家合同就可以。”李熠年焉了,嘟囔道:“又来……
“不签?那算了。"嵇月娥似乎也没有纠缠这件事的意思,表现得风轻云淡,真的准备和隋不扰离开了。
倒是坐在原处的李熠年看着她们二人「决绝」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石膏和单子,想到隋不扰和她的朋友们被迫卷进的这一系列事件……纠结许久的、渴望安稳度日的心到底是被这身边的种种重案勾住。她终于下定决心,狠狠捏扁了喝光的易拉罐,精准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抓起自己的医疗单据和报告,大步追上二人。嵇月娥听到脚步声,她都没有回头,也没问她追上来做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开了一些。
隋不扰给万书云打了电话,和她说自己有点急事,得先回保卫厅了。有一些民警守着四个黑衣人,如果她们检查了没有问题就早点回家,记得去找个民警陪着。
万书云的声音有些不舍:“啊……这就回去啦?今天还没有聊够呢。好吧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哦。”
隋不扰说:“如果做完这些事晚上有空,我来你家。”“好哇!"万书云瞬间恢复了活力,“那你要是过来,记得给我打电话哦!”隋不扰笑了:“好。”
她挂断了电话,三人走出医院。
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李熠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挡在额前:“你今天开啥车子来的?”
嵇月娥回头看她一眼,无语道:“你说我有几辆车?”一行人走入地下车库,李熠年笑嘻嘻地插科打诨:“我的意思是你开自己车来还是警车。”
嵇月娥冷笑:“我要是开警车来,肯定得把你铐车上。”李熠年「哇」了一声:“你现在还贼心不死?就这么想让我当一回犯人?嵇月娥走到车边,打开后座车门,让李熠年上车:“想得牙痒痒。你长这张脸,多适合给我们队里的小年轻模拟演练当犯人。”“等我当了犯人你们都打不过我就老实了。"李熠年安安分分地坐在后排,嵇月娥体贴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后,便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隋不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李熠年:“我说,那个外聘专家的合同,能不能签个短期的?”嵇月娥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怎么,还看不起我们保卫厅?”李熠年耸耸肩:“不是,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