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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2 / 3)


!在这个惨无人道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为了将她囚禁于此,轻而易举地剥夺她身上的钱财,以及…她不敢细想的其他可能。而一旦踏入这片被铁丝网重重围住的禁区,她便已被强行扣上了一顶难以摘掉的″疯人″帽子。

从此,所有的申诉都将被视作癫狂的呓语,无路可退,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任由这里的人随意摆布拿捏。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微微苦笑。

因为一个被“权威"判定为精神病的人,拉着别人对其说自己没疯,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外界的人恐怕也根本无从知晓她已深陷贝德兰姆的重重高墙之内。更何况,这家疯人院的恐怖早已臭名昭著,几乎没人敢公开议论。她强迫自己乐观地想了想。

一个尚未成形但却令人欣喜的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克莱德和奥利弗……

他们明天若按约定见不到她,必定会察觉到异常。而她的无故失踪,酒店的人或许也会有所疑虑。这些微小的可能性,如同投入黑暗深渊的一缕细弱光芒,带来了一丝珍贵的希望。

她再度冷静下来,在身体的不适与环境的压迫中艰难地思索。会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样想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因为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她对时间只剩下一个大致而笼统的概念。此前,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竞昏迷了多久,也不知此处究竞是何处境。而邻床那个女病人的态度,同样令她心生警惕。对方刚刚为她盖上了毛毯一一是怕她冷吗?这举动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也许那人并无恶意?否则又何必在她瑟缩时悄悄覆上自己仅有的一条保暖的毛毡毯。

就在她思绪浮动之际,她的目光终于捕捉到了对方兜帽下的面容。一张……与她相似的脸,尤其是五官和发色。某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攫住了她。

那女人动作迟缓,裸露的皮肤在昏光下显得苍老黯淡,宛如自梦境深处走出的幽灵。

那一刻,她怔在原地,震惊与迷惘如潮水般涌来,一时之间,她竟说不出一个字。

巨大的疲乏诱使她停止思考,就那样躺在地上,沉重的睡意很快如同潮水般向她袭来。

纷乱的心情与持续的警觉让她挣扎着保持清醒,但最终,疲累还是战胜了意志,她又一次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身边多了一块干硬的面包和一壶清水。喉咙干得发痛,胃部因饥渴而阵阵痉挛。

于是,她几乎没有犹豫,便将那壶水一饮而尽。随即,她意识到水里被掺了麻醉药。

因为一喝下那壶水她就感到一阵不可抗拒的困倦。那药效将她拖入一场深不见底的深渊,近乎于死亡的漫长休眠。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但当她又一次睁开双眼时,周围的一切竞竟变得异常清晰。一道来源不明的黄绿色强光笼罩四周,让她终于看清了这间房子的真实样貌。

她躺在冰冷的石地上,神智逐渐清醒,向上望去,头顶的天花板高约三十尺,与四壁材质相同,粗粝而压抑。

而她的目光,很快被其中一块镶板上绘制的诡异图画牢牢攫住。那是一幅色彩拙劣却令人不安的画像,内壁涂满了种种源于宗教迷信的阴森图案。

有狰狞的骷髅、扭曲的鬼怪,以及种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形象。它们布满墙壁,仿佛被潮湿的空气蚀刻得模糊而黏腻。她还注意到了地面,它是用石头铺成的、缝隙间渗着泥土和青苔。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警觉。

她低头看去。

只见几只硕大的老鼠正成群结队地窜过地面,直朝她的方向扑来。它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绿光,显然被人体的肉香所吸引。她挥动手臂,费了极大的精力才把它们吓退。惊魂未定之中,她怀着谨慎和疑惧的心情,伸手去掏藏在衣服里的那把手枪。

然而她什么也没有摸到。

她记得自己出门时那把手枪还放在她的衣兜里,此刻,却空空如也。接着,她又慌忙摸索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暗袋,却一无所获。那把枪、一沓一百英镑的现金、神父的亲笔引荐信,甚至那枚重要神奇的印信……统统不见了。她本是做足了准备的,指望能凭这些见到那个关键人物,然后查清自己的身世,亲眼确认她这一世的母亲,是否真的如外界所说,患有遗传性的疯病。上个星期,她早已暗中调查过,原身的外祖母根本没有精神病史。否则,以老梅森那般精明势利,又怎会娶一个疯女人为妻?除非……他们是真爱。她冷冷的笑了一下。

而她的母亲,当年为何突然在生产后疯癫,又被连夜送往千里之外的伦敦囚禁?

这其中缠绕的秘密与阴谋,估计远比她预想的更加黑暗。不知在昏沉中煎熬了多久,她终于逐渐恢复了腿部的知觉。她试图站起,却没想到身体如此虚弱,而且地面又湿又滑。她蹒跚着朝前挪动了几步,随即一个趣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彻底的黑暗中,她只能依靠摸索来推测这间暗室的大小,估计其周长大约有五十多米。

她毫不迟疑地朝前走了几步,破烂的长袍下摆拖曳在两腿之间,不断绊着她。

最终,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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