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认了?要不我现在就——”
他眼中凶光一闪,未尽之语危险至极。
许清抿紧嘴唇,一时无语地看过去,这是嫌命长了?
倒是严令武,揉着被拍疼的胳膊,语气不快地嘟囔:“爹,我刚才让您干,您和大哥合伙打我。怎么娘一说,您就同意了?”
许清气得又抬手拍了他一下:“胡吣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目光变得冷静而锐利:“横竖都要嫁,现在不是喊打喊杀的时候,得想法子替我儿求个保障。总不能真让她战战兢兢地嫁过去,成天提着脑袋过日子吧?得让宫里给句话,保阿蘅平安,咱们严家的女儿,不是送去给人作践的。”
躺在床上的严令蘅,默默地给许清竖起了大拇指。
知我者,娘亲也!
她这番眼泪和深明大义,总算没有白费,终于将家人的情绪从“如何逃婚”,成功掰到“帮她要好处”上面来。
不能抗旨,但要最大限度地争取保障和同情。
这步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