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十指交握,无比亲密,像打情骂俏。
迎着他眼中要噬人的猩红,闻喜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握着他的手猛地向上狠狠一拽。瞬间,那具不着寸缕酸软无力的上半身,和她紧紧相贴。猝不及防的低吟从关烨喉间跑出,他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想要咬紧牙关把声音咽回去,却已经晚了。连带着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也成了投怀送抱的佐证。
看吧,根本没必要生气。闻喜看着他眼尾突然掉落的那滴泪,无所谓的想,她跟一个主动扭着腰、攀着她的Alpha,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可不生气,从来不等于不记仇。
她一手搂住那截劲瘦的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后颈。稍稍用力迫使他露出颈后肿胀不堪的腺体。随后,她低下头,很好缓解了发痒的牙根。信息素注入的瞬间,手下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难得的乖顺。还贴在他颈侧的唇弯了弯,闻喜用苛刻又带着戏谑的语气开口,回应他之前的话。
“都这样了还死不承认。”
“我刚刚可是给过哥哥机会的,可哥哥也太不中用了吧。”“啊,难道哥哥非要坐在我腰上自己摇,才能承认吗?”“哥哥别在装作这种很坚贞的样子了。”
“真的好下贱。”
那一声声亲亲热热的哥哥,像在往关烨脸上扇巴掌。他听着听着,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个盼着她弄的贱东西?偏偏身亿还在给他制造错觉。
心脏跳得快要炸开,关烨咬紧牙关,将到了嘴边的反驳硬生生咽回到肚子里。
可惜闻喜已经不在意他的想法了,她仿佛看透了他这副凶狠糜烂皮囊下,是个不知廉耻贱人的事实。
而就只是一个眼神,关烨居然能精准读懂了她的意思。意识到这点,他表情都裂开了。
闻喜却没再看他,垂着眼,自顾自咬着那破皮的红果磨牙。关烨阴恻恻出声:“你是没断奶吗?”
闻喜眉头一皱,松开了手。
床垫下陷,关烨不受控制的砸落回床上。连带着那越来越暄软的蜂蜜面包,都跟着轻轻晃了晃。
可他还没来得及从这狼狈里缓过劲,Alpha又变成温柔黏人的样子。温热的气息贴了过来,软着声一句接一句地哄他。而他就像是被糖裹住的猎物,动弹不得。就这样,僵直紧绷的身体泄了力道,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些。
“我不是,不是A同……"他喉结滚了滚,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出的字还在发颤。闻喜听得漫不经心,甚至没抬眼看他,只敷衍地点了下头:“哥哥腰再抬高点。”
呼吸凝滞,关烨看着她,莫名抱着一丝她听进去了的奢望。沉默了几秒,他按她的话把腰往上提。
哪怕脊骨绷得发疼,每一寸肌肉都在抖,却也保持良好。当生理性的泪水又从眼角滑落,他压着紊乱的喘息开口:“停下。”“可你明明还没好啊。"闻喜的目光落在他腿间,脸上带着点天真的不解,“你怎么总是爱口是心非?”
“你踏马一一"一股火气直接从心口窜了上来,烧得关烨发晕。明明是她步步紧逼,明明是她逼着他摆出这样屈辱的姿态!可到了她嘴里,他关烨倒成了个装模作样欲拒还迎的货色!他算是明白了,Alpha哪有什么两面性?不过是用来迷惑他,让自己更尽兴的伪装而已!
身后再次传来熟悉的热度,几乎要把他灼伤。关烨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地低吼∵“你是畜生吗?”
“你说话好难听,我不想听了。"闻喜的声音瞬间冷了,脸上的那点温柔也消失不见了。
她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心里越来越不满。
在情热状态的闻喜眼里,这个浑身沾满她信息素的人,早就是她的所有物了。至于他的性别,也理所当然的被她认为是Omega。一遍又一遍没有效果的标记,证明他是个腺体残废的Omega。很没用,连最基础的信息素安抚都做不到。除了乖乖张开腿,他还能为她做什么?她没嫌弃他,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了。可现在,就连这么点事,他都推阻四。
她都已经耐着性子哄他了,他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他也不想想,除了她,还会有哪个Alpha会要他?
可是,他不仅敢拒绝她命令她,还敢骂她!真是可恶的很。
闻喜的耐心彻底耗尽,懒得再和他废话,抬手不知道从哪摸出个黑红色的囗枷。
真皮材质隐形空心的巧思,舌尖能恰好从中间探出来,上下卡得严丝合缝。既说不了话,也不会磕碰到牙齿,很安全。牙齿被迫咬住的瞬间,终于安静。
空气里的信息素缠成了一团,黏腻得无法分割。闻喜捏着他湿润的舌尖,不顾他的瑟缩指尖稍稍用力:“哥哥是水做的吗?怎么总是湿漉漉的?”
“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哥哥这么没用,除了我,也没有人会要你了。”“但哥哥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好过分。”
关烨张着嘴,唇瓣沾着水光,很狼狈。他脸色也涨得通红,脖颈处青筋鼓动着,像是还要再说些什么。
还是不长记性,不过没关系,他怎么努力也说不出别的了。到后来,就连那个已经退化了的自己都快遗忘的隐秘地方被找到,他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