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换同桌的事情。
…本来就没有说要换啊。
怎么这么傻。
见方敏周一直不说话，王行更紧张，“……你还在生气？那天在车站……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对不起。”
他还是这样，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现在他是在委屈？还是害怕？还是难过。
方敏周光顾着生王衍的气，却从未想过他道歉，这会儿突然变得无措茫然。他人道歉，好像就两个选择，原谅和不原谅。但她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步。
“我没和詹老师说……换位子。”
王衍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像是高兴又不太敢高兴，呆板地“哦"了声。“但是下学期开学，我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换位子。”“可能会看开学考成绩。"王衍接道。
…嗯。”
“所以我在复习了。”
“我开学考一定能考好的。”
“你自己…努力了就行了。"方敏周不想再被王衍盯着看，只有自己避开他的目光，“我车来了。”
公交车停下，又听到身后王衍喊道：“我如果有不懂的题目可以Q/Q上问你吗？”
方敏周心里叫了一声，他说的好像他真的有多喜欢学习一样，但还是撇下“可以”两个字，匆匆上车。
在窗边坐下，玻璃被之前的人抹去了雾气，她一下子就看到傻笑地向她挥手的王行。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多脆弱，太阳照着，是夏天的冰激凌化了，冬天的糖葫芦糖霜化了，但吃进嘴里的甜总还是记着，有时觉得黏腻，擦去了，又惦上。王行在Q/Q上问方敏周题目，提示音响个不停，真吵。王行：那你当面教我呗
方敏周：。。。不要
王衍：我请你吃饭
王衍：你想吃什么
王衍：周六你有空吗
王行：其他时间也行，我都有空
他自顾自地发消息，气泡占了满屏，停了一会，发了个“在吗"的表情包，大大的问号顶在脑袋上。
方敏周感觉不妙，这种恼着恼着却会笑起来的感觉，莫名其妙却令人飘飘乎乎，她都觉得不是她了。
方敏周：你作业写完了没有？
王衍：还差一点
王衍：我在写了，马上写完
王行：我写完找你校对可以不？
好一会儿，方敏周回复：等你写完再说吧
王行：好哦，到时候别又耍赖
方敏周被气笑，谁跟他玩过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