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完七天禁闭后,写了检讨书就可以出去了?”祁东悍嗯了一声。
孟莺莺犹豫了下,还是劝了下,“祁团长,要不你把检讨书写了,等你出来了,我请你吃饭可好?”
像是哄小孩一样,还带着一颗糖,哄着祁东悍跟着答应下来。门内的祁东悍忽地笑了笑,“肖政委让你来劝我的?”被看穿了。
孟莺莺的脸有些热,颊边染上了粉,低声嗯了一声,“不过,肖政委有这个意思,我也有这个意思。”
她有些不明白,“祁团长,写个检讨书就能提前出来的事情,多好啊,干嘛不写。”
“而且你出来了,我还能请你吃饭,作为感谢。”祁东悍想。
那就写好了。
“嗯。”
他这样回答。
孟莺莺呆住,她猛地抬头,看向门板,试探道,“祁团长,你这是答应了?”
祁东悍嗯了一声,眉头舒展,声音也带了几分打趣,“既然你说要请我吃饭,我自然要早点出来。”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门内的男人忽然问道,声音似乎又压低了些,像是怕被不远处站岗的士兵听去,成了一种窃窃私语。
“没有,都很顺利。”
孟莺莺连忙回答,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门板上摩挲了一下,“谢谢你,祁团长。”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嗯。"男人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这里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回去吧。”
这里阴暗潮湿逼仄困境,从哪里来看都不是长期待的好地方。孟莺莺想问他,“那你呢?”
她到底是没问出口。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他也沉默地立于门内。一门之隔。
彼此的气息却仿佛透过冰冷的铁门交织在一起。无声的暧昧在寂静中悄然滋生蔓延,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双方的心脏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紧缚感。
看不见对方,所有的感官却仿佛被无限放大,专注于那一道屏障之后的存在。
直到过去良久。
孟莺莺仰头,突然说道,“祁团长,我走了。”“你保重啊。”
祁东悍嗯了一声,手不自觉的贴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温度传出去一样。
孟莺莺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到里面的人,她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祁团长,你早些写检讨书。”
声音也是温和的,不带一丝压力,反而是好朋友提醒一样。祁东悍默了下,他抬头看向门外,哪怕是看不到,那一刻他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实质和穿透力,“我晓得。”
“那一一我走了。”
说完这话,孟莺莺是真的离开了,步履轻盈。而禁闭室内,祁东悍听着外面的动静,他背靠着冰冷的铁门,仰起头,闭上眼,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来自门外的甜香,与她本人一样,乖巧又诱人。
他看着那纸笔,开始一点点缓慢的写起来一-检讨书。外面。
孟莺莺一出来,肖政委就在外面等着了,他在抽烟,瞧着孟莺莺,便掐灭了烟,三两步走了过来。
“孟同志,祁团长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了?
他们双方自然是清楚的。
孟莺莺点头,“答应了,他会写检讨书。”听到这话,肖政委瞬间松口气,“孟同志,这件事真是谢谢你了,改天要是有空,我请你去食堂吃饭。”
孟莺莺摇头,“不是大事,不值当道谢。”“如果肖政委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回文工团了。”她很客气。
也很得体。
面对大领导不止没有紧张,反而落落大方。这让肖政委有些意外,一直到孟莺莺和叶樱桃离开后,肖政委还在朝着徐文君感慨,“我瞧着孟同志这做派,实在不像是乡下出来的。”徐文君没听进去,他还沉浸在叶樱桃之前和他说话当中。眼瞅着他这样,肖政委骂了一句,“回神了,人家叶同志都已经离开了。”“还有,徐文君,徐指导员,你不是不知道叶樱桃,在我们驻队的名声,那是出了名的攀高枝。”
徐文君不喜欢肖政委这般评价叶樱桃,他顿了下,垂眼,“我觉得叶同志挺好。”
为人热心,嘴皮子也厉害。
还会跳舞。
真是挺好。
大
孟莺莺原以为就算是要请祁东悍吃饭,最快也要明天了。可是,她没想到当天晚上,祁东悍就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当林秋和孟莺莺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说谁在楼下?”
“祁团长。”
孟莺莺呆了下,手里还拿着空的铝制饭盒,正准备去打饭呢。“我中午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禁闭室呢。”怎么晚上就在楼下等她了啊。
“你去不去啊?”
林秋也准备去打饭,这会也不走了,反而有几分凑热闹的心思,抬手戳了戳孟莺莺纤细的胳膊。
孟莺莺抿着唇,提着饭盒就起身,“去的。”“上午我都答应他了,等他从禁闭室出来了,我就请他吃饭。”林秋意犹未尽地喔了一声,旁边的叶樱桃也跟着挤眉弄眼。孟莺莺被她们打趣的脸颊通红,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