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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2 / 4)


给自己买过什么。“主子,这屋中瞧着什么也没少,好像只有沈大公子那张弓没了……咦?这是什么?”

裴淮瑾闻声回头。

此刻天边已经亮了起来,丝丝光亮从绢丝纱窗中透了进来。光线照在苏安手中提着的靛蓝色东西上,银丝绣线微微反着冷白色的光。“是一对护膝,主……”

苏安的话还未说完,裴淮瑾已经将他手中的护膝夺了过去。他盯着那护膝的花色和纹路,原本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前段时日的一桩案子蓦然浮现在脑中。

那是唐玉办到一半后由他接手的案子,诉讼人起诉自家妹妹被人玷污而亡,而那女子死前手中就攥着一块儿同这一模一样的布料。后来裴淮瑾拿着布料去走访,发现全京城只有锦绣坊一家有这种料子,且那老板说,这料子先是卖给了一个姑娘,后来剩余的全被一个富家公子买走了。原本他是要将两方买家都传来官署的,后来又发现了别的线索,足以直接定案,此事便搁置了。

那老板当初在他走之前,还提了一嘴,说这料子当时那个姑娘买的时候,原本拿的钱就有零有整,且还差了二百文,是那老板见那女子诚心要,好心给她优惠了。

裴淮瑾攥着护膝的手收紧,喉结不住滚动,眼底情绪如风掀动的水面,一层层溅起浪潮。

那些时日每次他到海棠苑来,沈知懿都在绣帕子。旁人嘴碎说她绣了帕子拿出裴府去卖,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他以为她又在胡作非为。

他特意来到海棠苑,告诫她,“既然裴府不短你的吃穿,就莫要再做这等事,没得有辱裴家名声。”

她什么也没替自己解释,很乖顺地应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惹他不快。

那时候她听了他的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怨他么?所以一贯连铜板都不曾见过的娇小姐,才因差了那二百文银子要去讨一个店铺掌柜的人情?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大小姐,是否为了如何挣银子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么一个绣帕子卖了换钱的法子?

而这护膝……

裴淮瑾低头,盯着那护膝上绣着的“淮瑾"二字,手指不自觉颤着。这护膝原是她打算送给他的?!

“爷……

苏安见他神色不对,替他拿了披风过来。

裴淮瑾回过神,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无碍,继续……”他喉结一滚,哽了下,隔了好久才低低道:“继续找。”

“爷,陆琛陆公子来了。”

裴淮瑾话音刚落,楚鸿在外面回禀道。

裴淮瑾默了默,将护膝收好,无声出了房间。海棠苑的院子西北角,有一副石桌椅,曾经裴淮瑾在这里陪沈知懿赏过几次月。

他坐在曾经自己坐过的位置上。

陆琛将药丸递给他,“陆昭的药,估摸着你醒了,让我再来给你送一次。”他往他背上扫了一眼,“你不在房中趴好,都这般了还乱跑,嫌命太长?”裴淮瑾接过药丸不假思索吞了下去,闻言轻笑了声:“这么冷的天,不早点找到沈三,她若是冻着饿着了怎么办?就她那样什么也不会的,真若乱跑,连方向都认不得。”他的语气很轻松,带着惯有的平静。

陆琛神色复杂地瞧着他,蹙了蹙眉,“裴淮瑾,你认真的?”他没说清认真什么,裴淮瑾也没说话,捂着唇咳嗽了几声抬头望了望天。东边越来越亮,日头徐徐升起来,早就不见了月亮的踪影。裴淮瑾收回视线,落在那扇门上,仿佛下一瞬那个小姑娘就会笑盈盈地从门里探出个脑袋,叉着腰对他娇嗔道:

“淮瑾哥哥,我都藏起来好久了,你怎么不来找我?”裴淮瑾低头自嘲般勾了勾唇。

当加著在身上的所有责任、身份、光环一一褪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明明从前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与沈知懿不是这样的。他也会如她的兄长般纵容她,看见她的张扬和娇俏,虽然严苛却又忍不住心软。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便只有苛责和规矩。那日她求了他好久只为了去父母的坟上看看,他允她去上柱香又如何。那时候永州的那场赛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冷着脸叫她莫要得寸进尺,她缓缓松开手的时候,在想什么?怨他么?那日赛马倘若他陪她一起,她是不是就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来…

后来那件下毒之事,她失怙失恃,那日在厅中那般孤立无援,唯一仰仗的人只有他,可他干了什么?

他以自己的能力与处境在审度她,以为她同他一样,不怕、不惧、无人敢欺。

可事实呢,那冷到没有温度的身体,委屈到发红的眼,绝望的哭泣和控诉。是否这一桩桩一件件,才让她寒了心想要离开他。所以那夜在陈家村,她醉酒说出来的话并非一时兴起,原来她早已一件件攒够了失望。

原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有迹可循,只是他从未在意过罢了。裴淮瑾自嘲轻笑。

“你爱她么?"陆琛仰头看着天边,喝了口酒。裴淮瑾提起来也要喝,被陆琛制止,“你有伤。”裴淮瑾将拿酒的手收了回来,沉默着没说话。他曾不止一次的告诉别人他对沈知懿只有兄妹之宜,旁人信了,他自己也深信不疑。

陆琛见他不语,忽然就了然地笑了,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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