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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57

迁坟是极为复杂的事情,往往需要提前在汴京城郊置办了风水好的墓地,再选定日子,着人从延州一路将棺椁迁回到汴京来。当年父兄战死,母亲也在伤心过度后亡故,沈宓一介女子,没有能力将他们的棺椁迁回到汴京安葬,便就近在延州埋了。只是自从六年前离开延州回汴京,她便再也没机会去一趟延州。那时她以为自己会嫁给陈均,想着每年清明冬至,叫陈均陪她一起回延州祭拜就是,不曾想造化弄人,她被一道圣旨赐婚给了顾湛做良娣,那两年她鲜少离开东宫,更遑论去延州祭拜父母兄长的事情。后来她从东宫中逃出,想回到延州,苏行简却告诉她,延州当时正在交战不大安全,她遂南下润扬之地,因润扬与延州相隔甚远,她遂只在每年清明时节去一趟延州,为至亲祭坟,以尽一些微不足道的孝心。

大齐与党项常年交战,延州便是第一战场,两邦停止交战时大雪封山,气候适宜时战乱不休,她无数次希望两邦战乱平息自己好回到延州,又盼着自己有能力将至亲的棺椁迁回汴京,然一直未曾做到,心中也一直抱憾。是以沈宓万万没想到,顾湛竞会为她做这些。良久,她才问出一句:“殿下是何时做的这些?妾竞全然不知。”顾湛很喜欢捏她的手指,此时正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掌中,“大约三个月前,孤去徽州平叛之前,听闻延州前线战事吃紧,遂吩咐底下人去办。”沈宓轻垂眼睫,三月前,那时她与顾湛应当还未曾重逢。顾湛将她散落在脸侧的发丝拨到耳后,道:“稚娘当年离开后,孤为你准备了衣冠冢,那时本想将你与岳父岳父以及兄长合葬,然孤终究是不想离你太远,便一直没去延州,直至听闻今岁延州战事凶险,遂借此机会,将他们的坟堂迁到了汴京。”

沈宓听着他的话,目光不自觉地偏转到了自己手边放着的那卷圣旨上。顾湛向来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亲自操持她父母兄长的迁坟事宜,还称呼他们岳父岳母,而她的夙愿,竟是由顾湛完成的。她怔愣了许久,才说出一句:“妾多谢殿下。”顾湛松开了她的手,改用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叫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道:“如今立你为太子妃的圣旨已下,你便是孤唯一的妻,你我夫妻一体,往后不用在孤面前自称妾。”

沈宓眸光闪烁,却只应一句:“妾,我记下了。”顾湛目光下移,看见了沈宓手腕上挂着的那枚绞丝玉镯,食指与拇指将她的手腕圈起,拇指在她手腕内侧的位置轻轻摩挲两下。“他送你的镯子,你倒是看重,六年过去,还时时挂在腕上。”沈宓听他又提苏行简,心中再次蒙上一层阴翳。她担心心顾湛又借题发挥,于是主动要去将那镯子褪下:“殿下如若介意,我褪下来便是。”

待她将那枚绞丝玉镯摘下来,搁在手边的案上,顾湛的眉心才松开了些。顾湛这方想起杨美人托他赠给沈宓的那只金手镯,于是将其从袖中取出,在沈宓面前打开,“是阿娘送给你的,算是她的一片心意。”他说着将那枚金镯子取出来,为沈宓套在腕上。而沈宓太瘦,那镯子虽说套上去的时候轻而易举,但在沈宓的腕上根本挂不住,不消多久,便滑落下来,掉在顾湛怀中。沈宓将那镯子捡起来,重新放回匣子中,道:“既是长者所赐,我便收好,也是感念长者恩德。”

顾湛缓缓摇头,从匣子中将那枚镯子取出来,松开了锢着她的动作,又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沈宓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当即要起身,“殿下这是做什么?”顾湛却一手按住她的动作,另一只手将她的裙裾向上推去,又握住她的脚踝。

沈宓眸子瞬间瞪大,按住自己的膝盖,大惊失色:“殿下这是作甚?“她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现下还是白天…”顾湛掀起眼皮,看向她,唇角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稚娘以为孤要做什么?又或者说,白天不可以么?”

沈宓有一瞬的失措。

顾湛不是最重体面了么?何时变成了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偏偏那人一手握着她的腰身,叫她拦也拦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鞋袜被褪下。

“殿下,不可以。”

顾湛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那枚金镯子捏起,顺着她的脚尖套下,一路滑至她的脚踝。

冰凉的金属碰到她的脚踝时,叫她不由得缩了下腿脚。而后她听见顾湛道:“手腕戴不上那便换脚腕,在润州时,孤便测量过稚娘身上的每一寸,果然,此物戴到脚腕上,刚刚合适。”沈宓听得心中一惊,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在润州时,夜里安寝时,顾湛总是将她锁在他怀中,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挪来挪去,原来,那时他便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顿时只觉得背上沁出一层冷汗来。

她又看着他重新将自己的鞋袜为她穿上,站起身时,俯身朝着她的唇吻去,过了很久才松开。

顾湛看着女娘被困在他的怀中喘息连连,口脂被蹭到外面,像极了一株沾上晨露的、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木芙蓉,心情也愉悦几分。不管是朝上对魏王回京一事的被迫让步,还是看见沈宓手腕上戴了苏行简送的绞丝玉镯,他忽然,一点也不生气了。沈宓是他的妻,身上便只能有他的东西,他绝不容许,其他任何人的东西再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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