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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起细雪来,她便转头同顾湛道:“殿下,下雪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宫罢。”

顾湛也并未坚持。

满天飞雪絮絮洒下,沈宓想起顾湛方才在父母兄长的墓碑前,说要与她白首不离。

她的神思有一瞬的迷惘,她真要就这样与顾湛,与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白首不离么?

大相国寺。

今日冬至,来祈福上香添油灯的人并不算少,熙来攘往,连上香拜佛,竟也要排队等候,所有人或听经、或上香、或解签,只有一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不同,他没去任何供奉着佛像的殿中,一进大相国寺,便直接朝后院而去。在香客往来的前院与后院之间的月洞门处,早有个披着袈裟的僧人在此等候,一看见男子,他便朝其欠身行礼。

男子朝僧人颔首,看向不远处落了锁的木门,沉声道:“有劳。”僧人在前面带路,将男子引到木门前,从怀中取出钥匙,为男子打开眼前的门,又侍立在侧,全程一言不发,在男子进去后,替男子从外面合上门,也不上锁,就等候在外面。

男子一进院子便直奔里面的禅房而去,步子在门口停顿一瞬,才轻轻叩门。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来者何人?”

男子只低唤一声:“音音,是我。”

女子的步伐分明慌乱起来,打开门,看见熟悉的面容,先是愣了片刻,很快扑进男子怀中,发出泣音,“深郎,果真,果真是你,我想你,想得好苦…女子分明是魏王妃周繁音,男子则是魏王顾深。顾深轻拍周繁音的脊背,低哄:“这几年,你受苦了,我回来了。”周繁音松开顾深,朝四下张望,“有没有人看见?快些近来,外面冷。顾深任周繁音将自己拉进屋子里,这才得以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女子不似从前在王府时养尊处优时那样保养得宜,五年过去,面上添上了苍颓之态,不施粉黛,眼尾也生出了细细的纹路。顾深用手拖着周繁音的脸,道:“没人看见,今日冬至,寺中人很多,不会有人留意到,且我这回是奉召回京,今日抵达京城后,还未回王府,也未进宫,尚且没多少人知晓我已回京,第一时间便想着安排人来大相国寺看看你,只要这段时间不出差错,官家应当是会让我留在汴京的,到时候我便想办法将你接回家。”

周繁音眸中泪光闪烁,又问:“两个女儿可还好?”顾深道:“都好,一切都好,只是她们都很想你。”周繁音这方点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可惜我现在还见不到她们。顾深拉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坐下,“还好音音当年观察仔细,沈氏后面跟了个东宫的婢女,的确不是一直侍奉在她跟前的那个翠微,当时她坠入太液池时,场面混乱,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知所踪,我后来追查她的下落,竞意外发现那宫女的老家在济州,如今她的父母都在我们手上,有他顾湛东宫的人质在,我已经想好对策,如何救你出去。”周繁音微蹙眉心,问道:“深郎的意思是,让那个东宫的宫女,咬死当年是太子授意她将沈氏推下水,从而栽赃嫁祸给我?”顾深道:“正是如此。你说,若是官家得知,顾湛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为了算计陷害你我夫妻,能对自己的亲生子嗣下毒手之人,他这个储君之位,还坐得稳么?”

顾湛当年是怎么借题发挥,将他逐出汴京,害得他们夫妻分离五载的,如今他便要悉数讨要回来。

周繁音面露担忧:“只是此计实在凶险,若有万一,只怕会对深郎不利。顾深为她宽心,“无妨,相信我,我要做此事,自然不会脏我们自己的手,可惜还需要委屈你一阵子,等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再光明正大地将你接出来。”

周繁音抿唇一笑:“我相信深郎,只是深郎只怕不宜在此处多留,我知晓深郎心中记挂着我,便很满足。”

“好,“顾深在她额前吻下来,与她紧紧相拥后,才将她松开。大

冬至夜,宫中按照惯例照常要设宴。沈宓如今已经算作是太子妃,自是与顾湛一同前往宫中赴宴,魏王顾深,也在黄昏前后抵达京城,赶上了冬至宫宴。东宫的车架在宫中的止车门前停下,顾湛先下了车,扶着沈宓下车,还不忘说一声:“小心脚底。”

沈宓踩着脚凳下车时,看着满天的大雪,怔忡了下。她忽地想起来,六年前的除夕,她也是这样与顾湛一同乘车进宫赴宴,那时顾湛对她分外冷淡,从不等她,总是要她去追赶顾湛,所以便在那回下马车时,崴了脚,也受了许多委屈。

顾湛留意到她略有些游离的神情,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从前之事不好,莫要想了。”

沈宓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来,轻轻点头,却也不说什么。想让顾湛这样的人承认自己从前做错了,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下车,便听见了另一阵声音。

“太子殿下。”

沈宓循声望去,那人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但还是认得出,其人正是魏王。就在她以为顾湛又要像当年一样,将她留在原地时,顾湛却先搂住她的腰身。

魏王朝这边走过来,朝顾湛颔首,“一别五年,殿下,别来无恙。”顾湛勾勾唇,眼中却无半分笑意:“有劳大哥挂怀,孤与太子妃,一切都好。”

魏王这方将目光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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