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学校不好玩
夕阳还浮在江面,冯国兴就回了店里,一股脑抓起张凤英的手按他胸口上。“你发什么神经!"张凤英抽回手,顶着客人八卦的眼神,羞恼道:“没看见我在给人开生蚝!”
冯国兴摁住胸前的湿掌印,扭头冲进店里。冯欣愉原本盯着冯乐言写字,悄悄戳了下妹妹的小肚腩,低声惊呼:“爸备好像在抹眼泪!”
“哎呀,都怪你!”
冯乐言捡起地上的橡皮擦擦掉歪出格子的线条,随意瞟了眼冯国兴又埋头继续写冯′字。
张凤英得知老师提的问题后,让冯欣愉去买了本生字本回来,争取在9月2号开学前教会冯乐言写自己的名字。
这声抱怨立马引来冯欣愉的不满:“就一面“冯'字,你写半小时还没写完,应该怪你自己!”
“如果不是你挠我痒痒,我最后一个格子就能写完了。"冯乐言气嘟嘟地举起断了铅的笔头,哼道:“你看,我又要削笔。”冯欣愉默默看她装模作样地拿起削笔机,从开始写字到现在,她就削了5次笔,分明是想玩削笔机,大于对笔尖断掉的可惜。张凤英没理会这边的纷争,摘下手套径自往那面向墙壁而坐的男人走去,皱起眉头问:“你不是去丰悦收钱吗?钱呢?”冯国兴从裤腰里拔出两叠钱递给她,嗓音沉闷:“以后你去丰悦收钱。”“怎么了?不是说丰悦的王经理爱占女人便宜吗?”冯国兴想起那指尖在胸前的触感,浑身止不住冒鸡皮疙瘩。掏出几块钱支开两个女儿,他才憋屈地控诉:“他是妇女之友,爱占的是…男人的便宜!”原来那小月是撒了辣椒水,不但沾了手还溅到眼睛。王经理追着人让她去抹白醋。
“所以,"张凤英瞧他讲着话仍不忘搓胸口,不禁问道:“你被王经理. "”冯国兴恨不得洗脱层皮,恼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张凤英心下了然,一声不吭地抓起墙根的铁钩子大步往外走。那是他们用来拉卷闸门的铁条,冯国兴见苗头不对,连忙追上去拉住人问:“你要去哪里?!”
“无论男女,被占了便宜就要讨回来。“张凤英一脸狠厉,铁钩子重重舂了下地面:“更不要说你是我男人,我当然要去抽他几棍,让他晓得碰别人老公的下场!”
“别冲动!"冯国兴抱住人劝道:“他没有占我便宜,你冷静一下。”“真的不用去打他一顿?"张凤英仔细端详他脸庞。“现在想起来其实就一个指头的小事,没到喊打喊杀的地步。“冯国兴趁她态度有所松动,急忙夺走铁钩子扔回墙根。张凤英神色和缓:“那我这次先放过他。”“我们家还和丰悦做着买卖,“反倒冯国兴在安抚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张凤英暗暗松了口,不枉她做这场戏。否则冯国兴会恼得半夜起来拍自己巴掌,顺带闹得她也睡不了觉。2
最近,小卖部的电视被一群看球赛的大叔占领。傍晚饭后,冯欣愉拉上妹妹去巷子口跳皮筋。
冯乐言不太想去,她个头只到姐姐的腰间,她们把皮筋挎到胸前她就够不着,一点都不好玩。
恰好张凤英拿出坏风扇说送去隔壁小洋楼修,她立马选择抛弃姐姐跟上妈妈。
冯欣愉瞪了她一眼,独自跑下楼找同学玩。张凤英喊上冯国兴出门消食,家里现在有了热水器,洗澡可以慢慢来,也省得他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冯乐言走在两人前面,走一步跳两下。最后一蹦,跳到了小洋楼的铁栅门刖。
只有陈建邦在家,听见声响出来开门,笑道:“还以为你们不来了,进来坐吧。”
“我们收档晚,真不好意思。"冯国兴抱着风扇进去。“正好我刚闲下来,你们坐。"陈建邦请他们在庭院的石桌坐下,自个进屋拿工具箱出来。
冯乐言难掩激动,这次终于不再是只能站在门外张望。刚想跑去假山那看看小型瀑布,后衣领被人拉住。
张凤英扯住她领子警告:“不能在别人家里乱跑。”“我只是想看水池。"冯乐言扭头可怜巴巴地开口。陈建邦拎着工具箱出来,闻言笑道:“那边湿滑,过去小心点。”张凤英应了声,索性牵着女儿过去。
小型瀑布自假山而下,流进底下的鱼池。她看着胖嘟嘟的红鲤鱼陷入沉思,按说市中心不缺有钱人,为什么独独梁翠薇在吉祥坊被戏称为'首富'呢?她今天踏进这方小院,当即明白了。
在现今世俗里,梁翠薇不但作为独生女继承了丰厚的祖产,还′娶'了个温柔贴体,年轻有为的老公。两人看着恩爱和美,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家世。冯乐言偷瞄一眼张凤英,悄摸探手进水池里。指尖堪堪碰到水面,胳膊立即被人提起。
她懊恼地垂眸,明明看见妈妈在发呆的。
张凤英眼睛到处找插座,并严肃道:“这个瀑布看着像是用发电机弄的,小\心你手放进水里被电!”
陈建邦捡起拆得七零八落的零件开始组装,笑道:“那个瀑布不用电,全靠物理吸水与重力循环,做的是′无动力流水。”张凤英和冯乐言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只知道这个东西居然没用电!两人嘴巴微张,盯着瀑布看个稀奇!
陈建邦拧开瓶子往承轴上滴油,语速和缓道:“是承轴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