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想不到的行为。梁晏成实在好奇她怎么会知道是他推的人,往前一步正要张嘴,看她后退半步,连忙收住脚只用水润的大眼睛看着人。他的外眼角微微上扬,天生自带笑意,这样看着人显得无辜又纯良,让人不自觉地降低警惕。
冯乐言顿时心软,松开拳头问:“你要做什么?”“嘻嘻。“梁晏成的桃花眼笑成月牙,“你怎么知道是我推你的呀?”“昨天你推我的时候,我听见你在背后说话。"冯乐言的拳头再次捏紧,眼睛透出愤怒:“你说′猪头丙,飞啦!"<1最后的"啦还带着婉转音调,可见恶作剧的人有多开心。1梁晏成讪笑,他一时忘形留下后患。现在被人抓住痛脚,唯有伏低做小寻求原谅:“大王,你喜欢玩车还是飞机,我家里有很多。”“别叫我大王。”冯乐言听着怪别扭的,像在叫他们村里的大黄狗。可是梁晏成担心她改变主意,从下课追到放学,一直喊她′大王。甚至舍弃往日同伴彭家豪,蹲在她旁边问:“大王,你为什么蹲在这不走?”“烦死了,不要叫我大王!”
校门口侧面是居民楼的墙体,学校贴了面大理石石碑上去,上面刻着′前进小学'四个大字。冯乐言挪动两步蹲去′进'字下面,两道剑眉皱成波浪形:“我在等我姐姐出来,你别跟着我。”
幸好不是等着回去找老师揭发他,梁晏成悬着的心算是落回去,蹦起来挥手:“那我先回家啦,拜拜!”
狗皮药膏终于走了,冯乐言站起来跺了跺蹲麻的双脚。蹦蹦跳跳间看见冯欣愉跑出来,神色忽然充满忐忑。早上起晚是因为她睡迷糊按掉闹钟,害冯欣愉迟到。
冯欣愉看见她那缩着肩膀,眼睛偷瞄又不敢对视的模样就想笑,抿唇道:“干嘛,怕我骂你啊?”
“姐,你的老师有没有罚你?”
“罚了,让我多干一天值日生。“只要不是当众罚站这种丢脸的惩罚,冯欣愉都可以接受。耸了耸肩,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吧。”走出两步忽然戳一下她脑袋,抱怨道:“不过算我拜托你,写字慢就早点写作业!"她昨晚八点才愿意动笔,更过分的是两面拼音居然写了一个小时!“老师说超出界线要重写,我要写很多遍才能把'a'变小,没跑出去。”冯乐言捂着头嘟囔,拐进菜市场附近的花鸟虫鱼宠物街,路边很多"嘤嘤叫的小奶狗,她困惑道:“姐姐,走狗是能骑着走的狗吗?”她琢磨了一个早上,梁晏成小小一只,看着不太能驮人走。“哈哈哈!′走狗'的意思是做什么都听你的。"冯欣愉笑着问她:“谁和你说的?”
能告诉她吗?
冯乐言迟疑一秒,在小奶狗的注视下和盘托出。冯欣愉皱眉:“你有问他为什么推你吗?”“呀!“冯乐言脚步一顿:“我忘了!”
“你说他是隔壁包租婆家的小孩?下午上学我陪你找人问清楚。"冯欣愉不允许她拒绝,抬腿走进菜市场,直说:“你傻乎乎的,被人随便说两句话忽悠过去都不知道。”
“我不是傻子!"冯乐言气得鼻孔扩张。
“好好好。"冯欣愉敷衍地点点头,只顾着比较各种青菜的价格。梁晏成下午上学被人堵家门口,连忙关上铁栅门阻拦梁翠薇的视线,一脸紧张地看着两姐妹问:“你们是来找我?”冯乐言点点头说:“我姐让我问清楚,你为什么推我?”“我不想说。“梁晏成说不出原因,只面露幽怨地瞪她一眼,扭头就走。“小孩,你先说清楚再走!"冯欣愉追上去正要抓住他,待看清他眼里包着泪的可怜样,脚步一顿。
梁晏成却在这时回头质问:“明明说好不告诉大人,你为什么反悔?!冯乐言脚步踟蹰,看了眼姐姐认真道:“可是我姐姐不是大人,她是小人冯欣愉:……你可以说小孩的。”
“对,我姐姐是小孩。“冯乐言憨憨地咧开嘴,对上梁晏成湿润的眼睛立马扯平嘴角。
冯欣愉看着那小豆丁,觉得她们以一对二有欺负人的嫌弃,指向不远处的木棉花树,说:“妹猪,我去那边等你,你们好好把话说清楚。”“你看,我们不说清楚,我姐是不会让我们走的。"冯乐言一副你乖乖就范的口吻。
梁晏成确认木棉树那边听不见他们说话,语速飞快地开口:“谁让你喊我妹妹!"他平生最讨厌被人看作女生,为此在幼儿园就打过不少架。“你那天穿的裙子,我就以为你是女孩子。”说起这件事,梁晏成憋屈又羞恼。那天他躲进房间,隔着个院子都能听见她那大嗓门在和人说他走路的姿势。不用亲眼看见,听声音也能知道她当时肯定是边还原现场边讲!
冯乐言没等到他说话,理直气壮地开口:“谁叫你穿裙子,又长得跟白糖糕似的。”
“那是我妈的短袖衫,不是裙子!”
梁晏成气结,他前阵子尿尿感觉不是很畅通,和梁翠薇说了后,被哄着去医院看医生。明明说打一针就好,没想到打一针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小哏唧包上了纱布,痛得他眼泪哗哗流。
在梁翠薇的安抚下,才知道他是做了割包/皮手术。恢复期不适宜穿裤子,总不能真找裙子穿。可是陈建邦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溜肩,唯有梁翠薇的旧衣服适合他穿。遮遮掩掩地躲在家里休养半个月,却在伤口拆线当天被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