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鹅脯,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鹅脯里不会加了料吧?”
懒得陪她演这塑料姐妹情深的戏码。
反正原主也素来不是好相与的。
“哟,这声‘姐姐’我可担待不起!”顾娇夸张地向后一缩身子,动作牵扯到脸上的伤,“嘶…妹妹这‘关心’的代价有点疼。”
“上回你喊完‘姐姐’,我新得的苏绣料子‘长腿跑了’;上上回你端碗羹汤,我攒的私房银子‘插翅飞了’;今日这鹅脯…怎么?是又看上我什么了?这身刚挨过打的‘残躯’,还是即将到手的‘教坊司编制’?”
此言一出,桌上几人反倒暗自松了口气:嗯,还是那个嘴毒心硬的顾娇,灵魂没被荆条抽走,没换人。
“姐姐,您误会了,妹妹绝无此意……”顾昭立刻咬住下唇,眼圈泛红,委屈得恰到好处,眼泪说来就来,堪称影后级表演。
顾娇懒得看她做戏,自顾埋头用膳。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饭要吃饱,气也出了,该来的终究要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得先填饱肚子再斗。
顾振国看着女儿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目光扫过她脸上的伤,想起昨日家法时的情形,心头那股邪火又拱了上来。
这丫头,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但念及今日正事,他强压下去,端起茶盏猛灌一口,差点呛着,清了清嗓子:“娇娇啊…为父有件‘小’事,须得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