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将那本“花园修缮旧账”重重拍在柳如依面前的桌案上,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柳氏!你还有何话说?白纸黑字,五千两修个亭子?你真当我谢家无人,任你这般中饱私囊?”
老太太岳清秋坐在下首,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和怨毒,假惺惺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三叔公,您可要为侄媳妇做主啊!这侯府……这侯府都快被她掏空了!”
柳如依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三叔公,您老眼神儿不好使了?这破账本,年头比您老的牙口还久,纸都黄得发脆了。您老就凭这个,定我的罪?”
“放肆!”三叔公被她轻慢的态度激怒,拐杖跺得咚咚响,“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这账上清清楚楚写着五千两,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