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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白居易晚年的“放纵”(2 / 3)


倒了杯酒,叹了口气说“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刘禹锡愣了一下,没再多问——他知道白居易心里的事,也知道这热闹背后,藏着多少孤独。

那些日子里,白居易写了不少关于樊素小蛮的诗,比如“楼暗攒倡妇,堤长簇贩夫”“蛮娘吟弄满寒宵,玉露初零秋夜长”,看起来是写歌姬的生活,其实是写自己的心境——看着别人热闹,自己却像个局外人,明明在笑,心里却在哭。

十八岁的“离别”不是狠心,是不敢耽误

白居易养家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姑娘们长到十八岁,就会被送走——要么帮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要么给点钱,让她们自己谋生,绝不会留到更老。

有人说他“狠心”,养了几年说送就送,一点情分都没有。没人知道,他是怕——怕姑娘们在身边待久了,耽误了青春,就像当年他耽误了湘灵一样。

他还记得樊素刚来时,才十五岁,怯生生的,连话都不敢多说。三年后,樊素长到十八岁,出落得更漂亮了,唱歌也更动听了。白居易看着她,想起了当年十五岁的湘灵,也是这样亭亭玉立,却因为等自己,耽误了一辈子。

那天晚上,他找樊素谈话,把一个装着银子的布包递给她“樊素,你今年十八了,该找个好人家了。这银子你拿着,是我给你的嫁妆,找个老实人,好好过日子,别像我这样,耽误别人。”

樊素愣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先生,我不想走,我想留在您身边,陪您唱歌。”

白居易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傻姑娘,留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我都快七十了,陪不了你几年。你还年轻,得有自己的日子,别跟我耗着。”

其实他心里也舍不得——樊素的歌,陪他熬过了多少个孤独的夜晚;樊素剥的樱桃,是他晚年最甜的滋味。可他更怕的是,会像当年对湘灵一样,给不了樊素未来,最后让她也落得个“终身未嫁”的下场。

送走樊素那天,白居易没去送,躲在书房里,看着墙上樊素唱过的乐谱,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墨迹。他想起当年离开符离时,湘灵也是这样哭着送他,而现在,他成了那个“被留下”的人,才懂当年湘灵的委屈。

后来小蛮也长到了十八岁,白居易一样送她走了。小蛮走的时候,把自己跳坏的舞鞋留给了他,说“先生,这个您留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白居易接过舞鞋,摸了摸上面的补丁,又想起了湘灵送他的布鞋——都是姑娘们的心意,他终究还是没能留住。

有人问他“既然舍不得,为啥还要送她们走?”白居易叹了口气“我这辈子,耽误了一个湘灵,不能再耽误更多姑娘了。她们的青春,不该浪费在我这个老头身上。”

他送出去的,不只是家妓,是对自己的救赎——他知道弥补不了湘灵,尽量别再让遗憾重演。那些被他送走的姑娘,后来大多嫁了好人家,有的还会托人给白居易带点家乡的特产,说“谢谢先生当年放我走”。白居易收到特产,总会笑着说“好,好,过得好就好”,可眼睛里,总会闪过一点湘灵的影子。

填不满的窟窿热闹过后,还是孤独

送走樊素小蛮后,白居易又养过几个家妓,都没待多久,到了十八岁,还是会送走。他以为这样就能少点遗憾,每次送走一个,心里的窟窿就大一点——他发现,不管有多少年轻姑娘陪着,不管院子里多热闹,他还是会想起湘灵。

有次重阳节,刘禹锡他们来家里喝酒,让歌姬唱《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歌声刚起,白居易就红了眼睛——当年在符离,重阳节的时候,湘灵会给他送自家蒸的粟米糕,说“先生(那时候湘灵总跟着别人叫他‘先生’),重阳节要吃糕,不然会掉魂”。现在糕还能吃到,可送糕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他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没一会儿就醉了。醉了之后,他拉着刘禹锡的手,絮絮叨叨地说“梦得(刘禹锡的字),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很失败?想娶的人没娶到,想做的事没做完,现在老了,身边连个真心说话的人都没有……”

刘禹锡拍着他的背,没说话——他知道,白居易心里的苦,不是喝酒能解的,也不是歌姬能填的。那个叫湘灵的姑娘,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掉,也忘不了。

其实白居易自己也清楚,养家妓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在诗里写“笙歌罢曲辞宾侣,庭竹移阴就小斋。灯火下楼台,月照平沙。溪水无情似有情,入山三日得同行”——笙歌散了,客人走了,还是剩下自己,连溪水都比人有情,能陪自己走三天,可湘灵,连三天的陪伴都没能多给。

他还写过一首《感旧》,里面有句

“中庭晒服玩,忽见故乡履。

昔赠我者谁?东邻婵娟子。

因思赠时语,特用结终始。

永愿如履綦,双行复双止”

——在院子里晒旧物,看到当年湘灵送的布鞋,想起她当年说“要像鞋一样,成双成对”,可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那些年,他写的诗里,总藏着这样的小细节一双旧布鞋、一块粟米糕、一句山歌,全是湘灵的影子。家妓的歌声再好听,也盖不过当年湘灵的小调;姑娘们的笑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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