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的史学、哥哥的文学,早把“文化传承”刻进了家族基因里。
沈子明从小就知道,未必能成为父兄那样“耀眼的人”,但可以做个“稳当的人”帮父亲整理史料时,把每个日期核对三遍;帮哥哥招待文人时,把每个人的喜好记在心里;后来帮李贺守诗稿,把纸页缝在贴身衣袋里。
这种“稳”,成了他最特别的“社交名片”。杜牧性子狂,却愿意跟他说“遗憾”,因为知道他嘴严、心善;白居易爱调侃,却总往他院里跑,因为知道他不较真、懂包容;李贺临终托稿,不找别人只找他,因为知道他“重诺、能扛事”。
有人说他“靠家族才混进文人圈”,沈子明从不辩解。他知道,家族给的是“敲门砖”,但能让他在圈子里待住、能让李贺托孤、能让杜牧和白居易真心待他的,是从父亲那里学的“真心”,从哥哥那里学的“分寸”,是沈家世代传下来的“不贪名、不图利,只把该做的事做好”。
就像吴兴沈家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它没开出艳丽的花,却给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遮过阴、挡过雨,让他们能在树下安心喝酒、放心论诗。沈子明也是这样——他没留下传世的诗,却成了李贺诗稿的“守护者”、杜牧与白居易的“交心友”,成了中唐文坛那座不显眼却稳稳当当的“桥”,把散落的文人、珍贵的文脉,悄悄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