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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韦庄 藏在词里的江南旧梦(2 / 3)


韦庄不服气,就跟他比写诗,你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我一句“骑马倚斜桥”;你一句“长安一片月”,我一句“垆边人似月”,最后姑娘们的红袖,都朝着韦庄挥,白衫少年气得骑马就走,韦庄笑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那时候的斜桥,是他的“舞台”,马是他的“道具”,春衫是他的“行头”,满楼的红袖是他的“观众”。他在桥上笑,在桥上闹,在桥上写词,在桥上遇见一个又一个江南的姑娘,把少年的风流,都撒在了秦淮河的风里。

后来他去了蜀地,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斜桥。成都的桥都是直的,宽宽大大,走上去稳稳当当,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吱呀”的响声,少了吹过春衫的风,少了满楼挥着的红袖,少了少年时的那份浪荡。

有一回,他在成都的桥上走,看见个穿春衫的少年,也骑着马,倚在桥边,可少年的眼神里,没有他当年的野,只有规矩。韦庄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在江南斜桥上的日子,忍不住念了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念完,眼泪差点掉下来。

“垆边人似月”:一个酒垆,酿出江南最甜的女儿香

韦庄的江南记忆里,不光有穿春衫的自己,还有个“似月”的垆边人——就是秦淮河畔卖酒的姑娘,姓柳,大家都叫她“柳姑娘”。

柳姑娘的酒垆,在秦淮河最热闹的巷口,搭着个凉棚,棚下摆着几张桌子,柳姑娘就站在垆边,穿着月白色的衫子,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雪白的手腕,就像韦庄词里写的“皓腕凝霜雪”。

她不光人长得美,打酒的手艺也巧——酒壶一倾,酒线又细又长,刚好装满杯子,一滴都不洒;她还会在酒里加两片桃花瓣,喝起来又香又甜,客人们都爱来她这儿喝酒,一半是为了酒,一半是为了人。

韦庄也是常客。他第一次来,是被酒香吸引的,刚走到巷口,就闻见一股清冽的酒香,混着桃花的香,他顺着香味走过去,就看见柳姑娘站在垆边,月光洒在她身上,真跟“月里嫦娥”似的。

“来一壶酒。”韦庄走过去,把马拴在旁边的柳树上。

柳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韦庄愣了。

“看你穿的春衫,是长安的料子,还有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江南的。”柳姑娘一边打酒,一边说,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韦庄接过酒,喝了一口,甜得他眯起眼:“好酒!比长安的酒甜多了。”

从那以后,韦庄就成了酒垆的常客。每天下午,他都会骑着马过来,点一壶酒,一碟茴香豆,坐在凉棚下,看着柳姑娘打酒、招呼客人,偶尔跟她聊几句。

柳姑娘知道他会写诗,就问:“公子,你能为我写首诗吗?”

韦庄一听,来了精神,掏出笔,在纸上写了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递给柳姑娘:“你看,像不像你?”

柳姑娘接过纸,脸一红,小声说:“公子夸得太狠了。”可她还是把纸小心地折起来,藏在垆边的抽屉里。

有一回,江南下大雨,韦庄还是来了,春衫被雨打湿,贴在身上,活像只落汤鸡。柳姑娘赶紧给他找了件干衣服,还煮了碗姜汤,说:“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来?”

韦庄喝着姜汤,暖得心里发颤:“不来,我怕你想我。”

柳姑娘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贫嘴。”

那时候的酒垆,是韦庄的“避风港”——外面有战乱,有科举的烦恼,有漂泊的苦,一到酒垆,喝着甜酒,看着似月的柳姑娘,所有的苦都没了。江南的好,一半在斜桥的风里,一半在酒垆的甜酒里,还有一半,在柳姑娘的笑里。

后来韦庄要离开江南去长安考科举,临走前,他又去了酒垆,柳姑娘给他装了一壶酒,说:“公子,祝你金榜题名。”

韦庄接过酒,心里酸酸的:“等我考上了,就回来找你喝酒。”

可他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长安的科举考了一次又一次,战乱一次又一次,他再也没机会回到江南的酒垆,再也没机会喝到柳姑娘酿的甜酒,再也没机会看见那个“似月”的姑娘。

多年后,他在蜀地也喝过不少酒,可都没有江南的甜;他也见过不少美人,可都没有柳姑娘的温柔。他在《菩萨蛮》里写“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其实心里想的是:江南好,是因为有酒垆,有柳姑娘,有那些甜得发腻的日子。

《菩萨蛮》五首:五段回忆,凑成韦庄的“江南自传”

韦庄的《菩萨蛮》五首,不是一次性写的,是他在蜀地当官时,一点点回忆,一点点写出来的,每一首都是一段江南往事,凑在一起,就是他的“江南自传”。

第一首“人人尽说江南好”,是他刚到蜀地时写的。那时候他还没当宰相,只是个小官,每天处理完政务,就会想起江南的日子——江南的水比天还绿,画船在水面上飘着,下雨的时候躺在船上听雨声,多舒服啊!还有柳姑娘的酒垆,甜酒的香味好像还在鼻子里飘。他写“游人只合江南老”,其实是说:我真该在江南养老,不该来蜀地折腾。

第二首“洛阳城里春光好”,是他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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