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教培环节呢?”
岑白雪面露不愉,一把将陈默扯进了屋,“行了,别跟个女的一样扭扭捏捏,找你来是要你干活的。”
“你这是歧视女性,要被挂小红书的。”
陈默一边抗议,一边不情愿地进了屋,在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忍不住发出一声经典的国粹。
“草!”
即便他深知岑白雪的劣根性,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到这一幕还是被震撼了。
客厅的沙发上,地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各种书籍,衣物,袜子,零食袋,不知道多久没收拾过了。
出奇的是并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来之前故意喷了香水。
陈默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她没道理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谁还不知道谁啊。
看着这一屋乱糟糟,这次岑白雪请他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真特么是个无可救药的懒狗。”
陈默觉得他取的外号真是太贴切了,岑白雪无论在外人眼中再怎么光鲜靓丽,有多高的人气,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又懒又肥,喜欢在泥地里打滚的母河马。
岑白雪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她已经翻开一本教辅书,戴上了蓝牙耳机。
“既然你想找兼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兼职呢?”
“我是不会为了这点肮脏的金钱出卖自己高洁的灵魂的!”
“五百。”
“成交。”
这可是五百块,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关键是有了这五百,度过这个星期轻轻松松。
到了下周,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岑白雪嘴角微微上扬,将注意力转移至书中。
陈默则默默拿起一条白色的长筒袜。
一小时后,整个客厅已经焕然一新。
书籍被分门归类,摆放得井井有条,衣服全被他扔进了洗衣机,地也拖了好两遍。
“收工。”
将最后一袋垃圾打包好,陈默挺起了腰板。
岑白雪摘下耳机,起身环视了一圈,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她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加油干,还有卧室。”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客厅都如此恐怖,那卧室岂不是……
“你们女生的卧室,我不太方便进吧……”陈默神色为难地推辞道。
“装,你接着装。”岑白雪没好气道。
陈默干咳一声,“雪子,咱俩毕竟第二性征不一样,是不是有点边界感比较好?”
岑白雪没搭理他,“不干完是没法结账的,你要是半途而废的话,刚刚的辛勤劳动不就白费了?”
“行。”陈默咬咬牙。
将一片系着蝴蝶结的粉色布料叠好放进衣柜,生无可恋的陈默开始回忆起和岑白雪相识的一生。
青梅竹马没办法用来形容他和岑白雪的关系。
两人同一个托儿所,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现在同一个高中,小时候甚至穿过同一条裤子,同一个澡盆洗过澡。
陈默觉得这位更像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举个郝志远风的例子,他和岑白雪就算面对面蹲着拉屎都能很顺畅地拉出来,所以陈默在收拾那些私人贴身衣物时都没有任何感觉。
即便河马再漂亮也是河马,你会对一只河马起**吗?
显然不会。
一个小时后,微微出汗的陈默钻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