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假把式。
她一边对付他,一边唇角都忍不住要勾起来。
一点红一只手放开她,摸索到身后,精准地找到了灶台开关,把煮着面的煤气灶关掉了。
面煮好了,酸汤的温度降下来了。
一点红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哑声说:“吃东西吧,好不好?”
秦蔻抱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小小声说:“好。”
酸汤面上了桌,汤很清,碾碎的芝麻很香,面是细细的龙须面,这种汤用的面越细越好,上还窝了个荷包蛋。
秦蔻坐在餐桌旁,吃下一口,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
***
与此同时,秦蔻的爸爸秦建国先生刚刚出差回来,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一开门,往沙发上一躺。
安宁安老师从书房里探出:“回来啦?”
秦建国先生:“可累死我了!”
安老师说:“吃了么?今天秀琴蒸了包子,想吃自己去热一下吧。”
秀琴就是他们家的阿姨,就是秦蔻小时候夏天她冲冰镇橘子粉的那个张阿姨。
秦建国先生:“机场吃啦,没,我洗个澡去。”
安老师:“嗯。”
又缩回书房去了。
秦建国先生洗了个澡,换了个睡衣,然后……打开衣柜开始挑衣服,甚至把老婆请来。
他手上拿着两条西装裤,问:“老婆啊,后天是穿这条好,还是穿这条好。”
安老师看着他手上拿两条基本上长得一模一样的裤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都说男人搞不懂女人的口红色号,但是女人好像搞不懂男人那颜色明明没有区别的西装裤!
安老师说:“……有区别么?”
秦建国先生急了:“当然有哇!当然有哇!”
安老师:冷漠.jpg
其实怪不得安老师冷漠,现在将将六月底。
六月底是么日子呢?自然是大学生放暑假的日子,再往前推一个月,那就是毕业年级答辩的日子,答辩对学生来说是一道必须要的坎,对导师来说,那可是每年一次的劫难,从二月开始,安老师就开始在学生们狗屁不通的论文里痛苦的打转了,一直打到五月底,终于迎来解放。
所每年五月底后,安老师都麻木得心如止水,恨不得出家做尼姑去,连带着自己男人懒得搭理。
安老师:“蔻蔻这一次带回来的朋友是么人啊,你好像已经知道了?”
秦建国先生秘一笑:“保密。”
安老师:“…………”
安老师冷笑:“秦建国你长本了啊。”
秦建国先生望天,转移话题:“所老婆,到底穿哪个?这么重要的场合……要不穿我平时打极的衣服吧,古代人嘛,见了那个不亲切点?”
安老师:“……见客户没见你这么殷勤,打电话问你闺女去吧。”
秦建国先生:“哎,那可不行,我这么激动的样闺女看到像么样子,还要不要面子啦。”
安老师:“…………”
啧,男人。
她懒得理自己这梗啾啾的老公,转身回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