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呼吸,小翼翼地抬起眼,看向压在身前的男。
燕安谨密长的乌睫低垂,也在看。
他的气息同样变得纷乱,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绯色,连薄薄的眼尾都透着红。桃花眸眼波流转间尽是诱的风情,还有……深藏翻滚的欲色。
四目相对,江采霜仿佛被烫到,连忙闭上眼。
燕安谨拨开唇边的丝,低眸,很浅地笑一。
第二日醒,江采霜望着头顶的帐子,像做个长长的,很安静的梦,醒还会清晰地记得梦中所经历的一切。
在外奔波这段日子,从没睡得像昨夜那么安稳。
燕安谨已经提前离开,桌上摆着一套小号的兵服,还有一碗热粥和炸寒具。行军在外,这样的早食已经算很不错的。
粥碗面压着纸条——道长昨夜睡得可好?衣服可合身?别忘用朝食。
江采霜漱洗完,吃早饭,准备换上清爽的兵服。
衣服应该是燕安谨特意准备的,正好合的身材,穿着不不小。
甚至……刚才江采霜拿起里衣的时候,还现他准备一条干净的白帛,面料柔软光滑。
江采霜鼓起脸颊吹气,又一次感叹他的细。
之后,微红着脸,将白帛缠在胸口。
换好衣裳,又在脸上涂点锅底灰,江采霜撩开帘帐走出。
外面的兵士已经开始操练,绕着空地一圈一圈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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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采霜站在帐篷门口,众也没表现出奇怪和怀疑,只是小声嘀咕着:“还是看守粮仓舒服,一天天啥也不用干。”
“那都是伤残兵干的活,你不服气,你也去弄个伤残?”
“算吧,要是缺胳膊少腿,我情愿天天起操练。”
没多久,什长找,“你是银风将军带的吧?跟我一趟。”
江采霜跟在这个矮小黑瘦的男身后,他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
什长领着到一处通阔的木屋,像是好几间房屋连在一起,中间打通。
“听说你懂些医术,就在这里军医帮忙吧。粮仓不缺,你不看着都行。”
“好。”江采霜应声。
之后的一整天里,就跟在军医身后,帮他一位位伤患煎药。
到晚上,怕在军营里睡不着,燕安谨会带入幻境。
在宁静美好的幻境里,很容易让放防备,得到更好的休息。
忙活几天,江采霜敏锐地察觉出,有两个不太对劲。
明明伤在肩头,却不肯拉衣服,让军医检查,每次都只是语气硬邦邦地讨药,对伤势含糊其辞,拿药就走。
好巧不巧的,这两还都伤在右肩。
一日,江采霜趁这二取药,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到他们所住的营帐。
两进营帐之前,还十分警惕地四看看,确认无跟随,才进帐篷。
江采霜蹑手蹑脚地靠近帐篷,顺着帐上开的一个四方的小窗,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去。
两名伤者坐在一张破布上,其中一问道:“药没问题吧?”
江采霜立时瞪眼睛。
这说的是青州话……再熟悉不。
另一放在鼻嗅嗅,同样用青州方言回答:“没问题,还是之前的药方。只是这里临近河边,伤口容易见风,潮气还重,所才好得慢。”
“我先你上药吧。”
“嗯。”
“还是咱们前的日子自在,口吃肉,口喝酒,还有数不尽的良家美。那日子才叫痛快!”方脸汉子拧开药盒,满脸淫邪地啧啧感叹,“哪像现在似的,一天天风吹日晒,还要防备着对岸的偷袭,一不小连小命都搭进去。还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都多久没见荤腥。”
“谁不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形势所迫。谁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圣天教,非得跟朝廷作对,害得我们突然被调打仗,弟兄都死好些。”
两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的烦闷,方脸的那帮同伴上药。
他们的身影刚好被火把台挡住,江采霜看不清楚,继续躲在暗处窥视。
等这上好药,站起身,这才露出后背的伤口。
瞧见他后背的情形,江采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伤口已经快要好全,虽说看上去狰狞,但江采霜是医者,见惯各种各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