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上党阏与,去攻打邯郸西部;四是从南阳郡出发,渡过淇水、漳水,去攻打邯郸的南部。胡伤经过反复权衡,认为第三条道路最为稳妥。越过韩国上党阏与,突袭赵国的邯郸,神兵从天而降,可以一举获胜。
于是,胡伤带领二十万兵马,先去攻打韩国,很快包围了阏与。韩王派使者向赵国求救。赵王召集大臣们商议:“能不能去救援韩国呢?”
廉颇说:“阏与道路险要狭窄,非常不方便救援。”
赵王又问乐乘,乐乘的回答与廉颇一样。
平原君说:“如果不去救援韩国,秦军得胜后就该针对赵国了!”
赵奢在一旁沉默不言,赵王便单独向他询问。
赵奢回答说:“道路险要狭窄,就像两只老鼠在洞中相斗一样,谁勇敢谁就能取得胜利。”
于是,赵王让赵奢做大将,选拔了五万精兵,命令他去援救韩国。
赵奢率领大军出了邯郸西门,行到三十多里停了下来。赵奢传令修筑壁垒扎寨。等到安排就绪后,又传令说:“有议论军事的斩首!”
然后关闭营门睡大觉,军营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秦军在阏与城外擂鼓呐喊,声如雷霆,连阏与城中屋顶的瓦片都震动了。有个军吏跑来报告秦军的情况,赵奢说他违犯了军令立即斩首。赵军驻扎二十八天不进军,只是每天派人增高壁垒。
秦将胡伤听说赵军来救,却不见赵军的踪影,便派出密探打听。
派出的人回报说:“赵国果然派了援军,大将是赵奢。赵军出了邯郸城三十里,他就安营扎寨,不再前进半步了。”
胡伤根本不相信,又派亲信直接去赵军大营察看。这人进入赵营,对赵奢说:“秦军攻打阏与,早晚就要攻下了!将军要想打仗就快点儿来啊!”
赵奢说:“我们国君因为邻国告急,派我率领兵马防备。我怎么敢与秦军交战呢?”他说完后,又准备酒食款待秦军使者,还让他视察了赵军的壁垒。
秦军使者回去报告了胡伤。
胡伤高兴地说:“赵军离开都城三十里就不敢前进,还修筑营垒来保护自己,可见没有作战的打算了。阏与城必定被我军攻破。”
于是,不再防备赵军,专心一意攻打韩国。
赵奢打发走秦军使者,大约三天之后,估计使者已回到秦军,立即选出一万名善射的士卒做先锋,大军紧紧跟在后面,昼夜兼行,两天一夜赶到韩国边境,在离阏与城十五里扎下营寨。
胡伤得知大怒,留下一半兵力攻打阏与城,亲自带着老营士卒前来迎战赵军。赵军有个军士许历在竹简上写着“请谏”两字,跪在营前求见赵奢。
赵奢觉得奇怪,下令撤销先前的军令,召他进来问:“你要说什么事情?”
许历说:“秦人本没想到赵军会来到这里,现在他们赶来对敌,士气很盛,将军一定要集中兵力严阵以待。不然的话,必定会失败的。”
赵奢说:“请让我接受您的指教。”
许历说:“我请求接受死刑。”
赵奢说:“这个等回邯郸以后再说吧。”
许历又说:“《兵法》说:‘得地利者胜。’阏与地势只有北山最高,而秦将却不懂去占领北山,留着给了元帅,应该立即抢占北山。”
赵奢说:“对!”
便让许历带领一万兵马去抢占北山峰顶,凡是秦军的行动,都能一目了然。
胡伤到了就来争夺北山。北山崎岖险要,有几个胆大的秦兵爬上前来,都被赵兵扔下石头砸伤。胡伤见状大怒,指挥将士寻找道路。忽然听到鼓声大振,赵奢率领大军杀到,胡伤下令分兵抵抗。赵奢把一万名弓箭手分成两队,左、右各有五千人,向着秦军密集地射箭。胡伤发现中了埋伏,立即下令撤退。可许历带领一万人从山顶上趁势杀了下来,赵军前后夹攻,喊声如雷贯耳,如同天崩地裂,杀得秦军无处躲藏,最后大败而逃。
胡伤败逃中摔在马下,差点儿被赵兵捉住。多亏斯离领兵赶到,拼命把他救出。赵奢追赶了五十里,秦兵不能抵挡,只能向西逃跑,阏与的包围便解除了。
韩王亲自犒劳赵军,又写信感谢赵王。
赵军胜利凯旋,赵王论功行赏,封赵奢为马服君,与蔺相如、廉颇的地位并列。赵奢向赵王推荐了许历,说他很有谋略,也被任命为国尉。
胡伤带领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秦国。他心里接受不了失败,向秦王请求再战。秦王同意了,给他补充了兵马,让他去报复赵国。
第二年,胡伤带领十万兵马,又来攻打阏与。
赵王得到消息,命令赵奢再次出战。赵奢对赵王说:“此番秦军来攻,可谓来者不善。非得用大军出征,才能打败秦军。”
赵王便拨给二十万兵马,赵奢下令急速地向阏与进发。
两军在阏与相遇,赵军人多势众,把秦军分割包围,胡伤再次战败逃走了。
两次攻打阏与失利,秦王非常的失望,只能暂停攻打赵国。这时,魏冉提出去攻打齐国,秦王也就没有阻止了。
于是,魏冉让客卿造去攻打齐国。客卿造率领兵马从陶邑出发,向东攻打寿邑,齐国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