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典籍藏起来,等待时机让它们重见天日。”于是,他把重要典籍藏到夹壁墙内,只交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去搪塞官府。
同是博士的伏胜,也把一部《尚书》秘密地藏了起来。
然而,大部分士人都不敢砍头的冒险,民间的简册几乎被焚烧一空。于是,四海之内再也听不到读书之声,官吏成为民众学习的唯一对象。
始皇帝对焚书效果非常满意。从此,没有人胆敢妄议朝廷,让他凭空增添了许多自信。于是,做事更加为所欲为,反正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始皇帝认为咸阳人口多,先王的宫廷太窄小,就在渭水南上林苑内修建朝宫。先建了前殿阿房宫,东西长五百步,南北宽五十丈,宫殿可以容纳一万人,下面可以树立五丈高的旗帜。四周架设天桥,从宫殿一直通到南山。在南山顶峰修建门阙。又修造天桥,从阿房宫跨过渭水,与咸阳宫连接起来。为修建阿房宫,征发徒刑七十多万人。另派一部分刑徒去营建骊山陵墓。从北山开采来石材,从蜀地、楚地运来木料。关中共建造宫殿三百座,关外共建造宫殿四百座,还在东海边的朐山上竖立大石,作为秦朝的东大门。为了这些工程,迁徙三万家到骊邑服劳役,五万家到云阳服劳役。
始皇帝大搞徭役征发,完全不顾民众死活。修宫殿、造陵墓、修长城、开驰道,无穷无尽的繁重劳役,使百姓有家难回,有田难耕,苦苦地挣扎在死亡线上。老百姓如果稍有不从,就会受到严酷的惩罚。
人们都看出社会的危机,但没有人敢说什么。大臣们只歌功颂德,博士们被禁口不言。朝廷的严酷法令,弄得人人自危,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了脑袋。连始皇帝迷信的方士,也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
燕国那帮方士们,既没有见到仙真人,也没有找到不老之药;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欺骗始皇帝。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方术露了馅,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为此,卢生与侯生私下商量。
卢生说:“秦法规定:方术不能应验,就要被处死的。”
侯生说:“始皇帝为人,粗暴凶狠,自以为是。他专门任用狱吏,狱吏得到宠幸;喜欢施用重刑,用杀戮显示威严。”
两人越说越担心,便把始皇帝咒骂一通,带着金币细软逃跑了。
始皇听说二人逃跑,十分恼怒地说:“朕征召各地方术之士,想要他们炼造仙丹、寻找奇药。可是,徐福出海杳无音讯,韩终出海一去不返。为此耗费黄金数以万计,最终也没有得到仙药。朕非常尊重卢生,赏赐他十分优厚,如今竟然诽谤朕,诋毁朕没有德行。这些人在咸阳的,朕派人查问过,有的竟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于是,派御吏冯劫立案严格审查。
这些人不堪折磨,互相告发,竟牵连出四百六十多人。
始皇帝把他们从名籍除名,判决他们全部活埋。
始皇帝长子扶苏听说后,立即进宫劝谏:“天下刚刚平定,远方百姓还没有归附,儒生们诵读《诗》、《书》,效法孔子。现在陛下都用重法制裁他们,儿臣担心天下将会不安,希望陛下明察!”
始皇帝听了非常生气,就派扶苏离开咸阳,去上郡监督蒙恬的军队。
在一个阴冷的早晨,四百六十多方士和儒生,被凶神恶煞的狱吏用绳索串连起来,押解进骊山的一个幽深山谷。忽然间,土石从上面倾倒而下,只听得哭嚎声在山谷回响。经过一个时辰,哭声渐渐地稀疏了,最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