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热气方刚的男子的都止不住诱惑。
那丫鬟对自个身材还是颇有信心,可上官令颐只抿紧唇角,步步靠近床榻。
下一刻,有个春卷似的物件被扔出屋外。
上官令颐像无事人般躺在床榻上阖上双目休养,就算是刚才的女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又如何?
还没有梦中女子的一根头发丝带劲。
上官令颐如是想着,日暮光辉渐渐在山头晕染开,而紫英巷里的某扇朱门缓缓打开,穿青衣的小厮扶着自家主君上了马车。
不多时,巷里继而涌出穿戴整齐的仆妇们,她们皆要上街采买些物资,低声细语地问候彼此,偶尔说上一两嘴主人家的闲话。
“哎哟,那丁氏掌家时居然偷偷眛下自个女儿财物,真真笑死个人。”
“就是,亏她平日还在人前装大方。”
“真真作孽,那些账本据说是欲壑难填,恐怕最后要那丁氏赔得只剩一件肚兜喽!”
话说到此时,还有妇人忍不住大笑两声,但很快被同伴捂住了嘴,生怕惊扰了一墙之隔的主人家们。
一墙之内的宗府,紫腴院内的人自是听不见这些闲言碎语的。
这会儿,宗老夫人刚用过早点,正是悠闲地逗弄着羽翼斑斓的鹦鹉。她指尖轻轻抚顺鸟儿头顶上的绒毛,鸟儿更是亲昵地往她掌心里钻。
半刻钟后鸟笼被人关上,宗老夫人才对身旁的司嬷嬷说道:“府上若有多嘴舌之人,你只管按我吩咐发卖出去。”
司嬷嬷感慨一下言:“老奴自会办妥此事,四姑娘着实可怜,多半人都替她抱打不平,摊上这样不明事理的娘,也算倒霉透顶的。”
“外人都是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哪会真替她不值,”宗老夫人接过旁的丫鬟递来的手帕擦擦手后继续道,“黛姐儿虽是可怜,但也不完全无辜。”
司嬷嬷疑惑地思索半分:“您的意思是,四姑娘是特意绕了个大圈子才将丁小娘的事揭发出来,这,她这般是何苦呢?何不如直接同您老诉苦来得快?”
“诉苦?若是直接说,谁敢信这档子事,再说了,那丁氏岂不是可以直接把所有脏水都推到温氏头上,那咱们宗府可就落了个主母苛待庶女的臭名了,黛姐儿用心布的局,全全是为了这个家好!但若有一步走错,那咱们可就”
整个宗府都是宗柳黛手上的棋子,走错的后果不堪设想,宗老的心里感到一阵后怕。
司嬷嬷闻言恍然大悟般道:“唉,老奴如今是出宫多年,脑子竟不如从前般灵活了。”
“别说你了,我都差点入了局,”宗老哼笑下摇摇头,“今日,我倒是好好问问这个平日乖孙宝为何下这么盘棋,年纪小小的竟藏得心思深沉。”
鸟笼里的鹦鹉提溜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宗老和司嬷嬷,全然听不懂对话,只好低头去啄自个身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