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双眼倦累的边柏青,眼神一震,摆正侧脸,很久没说话。 余津津本没打算留下毫无防备的“意外”。 但见他这样的表情,心底也不舒适。 “我会打了它,不会威胁你。” 边柏青立刻提高音调,极其不悦: “胡说八道什么!怀了就生!有我护着,全国最前端的医疗手段都能用到,保证你生完身体素质和现在没差。生下来,也不需要你带,你怕什么!打?你以为打了不伤身?混账想法!还他······威胁?谁能威胁我?这是什么逻辑?!” 情急中,他还是吞了个别脏字,扫了一眼泡沫中、她小腹的位置。 过了会儿,边柏青反应过来: “怎么会怀孕?你去医院验了?日子完全不对。” 余津津脑回大,嚷起来: “你什么意思?怀疑不是你的?就算我找别人,现在知情我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敢沾我吗?” 边柏青作个“打住”的手势: “小点声,你脑子怎么想的?我是说生理上的几乎不可能。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撩起泡沫,想甩她脸上,但忍住了,只刮在她鼻尖上一点点。 余津津心底笑话边柏青。 哼,知道她怀孕,他立刻手法都柔和了。 余津津: “我没去医院,用验孕棒,自己测的。” “准不准?” 余津津气得从浴缸坐起来,又嚷: “你看,你看!你就是很抵触!你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反正比你更不能接受,打了,打了!” 边柏青气急了,从缸沿上起身,一手叉在腰,一手指着余津津: “你别气我!你个小东西,天天气我!” 可能提到“小东西”,边柏青想起了余津津身上裹着个更小的东西,忽然没了那么气长,降了调,在烦躁中寻找耐心: “平静一下,别急躁。准不准还不让人问了?这概率也太低了,别你烦躁一场,我空欢喜一场,最后什么也并没有。怎么我的意思,现在还要小心翼翼表达了?你现在,真是多了个心!净寻思些我压根想不到的意思!” “多了个心”的一语双关,反倒让余津津笑了,她不再那么烦躁。 边柏青开始解衣扣,脱了上衣,露出痕迹明显的腹肌——和那两道略有重叠的伤疤。 灯光下,光滑的皮肤上,疤痕黯淡,尤为明显。 边柏青对余津津,几乎没什么不满意的,连她背后那家子拖累,因他底子厚实,势力绝对悬殊到可以不计较,偶尔朝他要点钱、求个工作什么的,他基本背着她,也答应了。 ——在绵延数千年的文明里,猛然割舍掉那一家子,而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口和缓冲,只会叫她背上骂名。 他负担得起不叫她背上骂名,所以会朝他们有限开恩。 相当于花很少的钱,给她公关,很划算的价格。 唯独,薛永泽,那简直是边柏青耳朵听到“薛”就原地爆炸的,直接不让人张嘴。 余津津忙瞥过眼神,装没看到,以免自己眼神再刺激到边柏青对薛永泽的负面联想。 边柏青滑进浴缸,轻拿轻放地把余津津垫在自己身上。 余津津朝他撩了很大一坨泡沫,皱眉: “刚才不同意跟我一起,听见有你孩子了,你又愿意了!你在乎我,还是在乎有没有你的孩子?” 边柏青把下巴瞥到一边,沉稳了半天气,再转头朝余津津的时候,已经耐住了性子,摇头: “还真是激素大变?哪句话都不对了。你去网上当键盘侠,四处找茬去吧!” 想起网上的杠子,总抠些博主压根想不到的话缝,吵个天崩地裂,脑回奇葩。 边柏青把她比作它们,她笑了。 他把手伸到泡沫下面,小心翼翼覆在她——胃上。 “确实有点鼓。” 余津津大骂一声“傻帽”,挪边柏青的手掌到小腹上。 他感受了半天: “好瘪。月份太小的原因吗?” 又仔细盯牢了她面部,细细观察: “怎么还瘦了?怀孕不是应该发胖吗?” 余津津叹口气: “这两天为了不叫你爸妈发现我并不想吃晚饭,只好硬吃。第二天便早饭吃不下,午饭更不想吃,只留着一点点胃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