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闪即逝,石锤脱手如流星,可不打算多给怪人一息思量机会。
陈旻抓住时机,弃剑将其擒获,并朝其口中塞上一抹粗布,防止其自尽。
被五花大绑的怪人恶狠狠瞪着眼前人,做梦也没料到,竟会被一小沙弥与一少年郎君生擒。往日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没承想在阴沟里翻了船。
陈旻接过药,凃抹在伤口处,旋即没好气道:“这厮竟身披铁甲,否则也不至于此。”
这也是为何,冷兵器战场上,剑无法成为主流武器的原因之一。
弥留见陈旻负伤几处,也确实是吃了轻剑难破甲的亏,也就没心思与他拌嘴。
地牢中,萧詧得知生擒了那面具怪人,埂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他从容推开牢门,继续自缚已无意义,此局也该轮到他落子了!
何府府门,叩门声阵阵。
陈旻却不惯着,一手揪着五花大绑的怪人,一手拍在楠木门扇上,门扇吱呀一声,硬生生将顶在门后的家仆撞飞倒地。
惊呼之后,顿时涌来七八名手持棍棒的护院小厮,将步入中门的萧詧与陈旻团团围住。
众位护院小厮,你看看我,我瞪瞪你,都被喝愣住。
廊道中传来浑厚之语,片刻后,何敬容一袭玄色衣袍展露眼前。
待来到前院,眼尖的他很快认出,那面庞冷俊者,不正是岳阳王么?
众位护院小厮闻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丢下手中棍棒退走。
何敬容一言,不卑不亢,丝毫不将萧詧放在眼中。
何敬容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人,方才注意力都集中于岳阳王身上,竟毫无察觉。
“老夫并不识得此人,王爷莫要胡搅蛮缠,送客!”
看到地上那人时,他的心神是彻底慌乱了。
陈旻一把揪起地上之人,转身与岳阳王朝中门走去。
旋即一想,岳阳王想捅到张驸马府的话,早去了,又何必来此一遭,恐怕其中还有深意,于是轻咳一声,挽留道:“岳阳王且慢!不如到茶舍品茗,有事慢谈。”
茶舍中。
萧詧盖沿轻沏,顿时茗香四溢,暗道:“好一盏功夫茶。”
“王爷此来,怕不是专程来兴师问罪的罢?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见岳阳王无动于衷,何敬容愈发急躁,“王爷,那面具怪人确实闯入过府邸,老夫与之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并无任何瓜葛啊!”
如此,三盏茶后,何敬容气得脸都绿了,不管自己如此澄清,岳阳王就是不接话茬。何敬容在赌,赌岳阳王不知实情,不知湘东郡王的谋划,赌可以蒙混过关。
“王爷,老夫当真对此叛逆一无所知,亦不知其为何要夜闯府邸......”
“不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么?此等推脱之言,就莫要拿出来献丑了!”
“不知从何处说起,孤给个提示罢!”
“湘东郡王!”
只有何敬容知道,这四个字,威慑力有多么强。
那湘东郡王的策略还怎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