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不说话。 覃明赫继续往前走,她也继续跟着向前。 今早发生的事情像一根刺,尖端陷在方菲手心脚心,她跟着覃明赫行走的时间越长,她记录下越多覃明赫的要求,她的手与脚能感受到的异物感和细微的痛感就越强。 一个要求只见过两面的陌生女性陪他睡觉的变态男人,倒是会掩藏自己的真面目,覃明赫现在的模样,走到哪里,人们都会将他定义为聪明端正的成功人士。 知道了秘密,就会有想揭开的冲动。 方菲很好奇他身边的人如果知道他的真面目会有怎样的反应。 然而她不可以这么做,且不说覃明赫是她的客户,就是她结束合作后,也不能将那件事到处宣扬,那件事的起因是她梦游发作了,是她最大的秘密。 真是一个让人气愤的遗憾。 方菲安慰自己:至少覃明赫在人前是正常的,他那副藏在卧室里的模样,她在工作中可以暂时忽略,尽量将他看作是正常人。 不过方菲的警惕性始终很强,决不肯和覃明赫独处。 小刘说要出去打个电话,方菲也跟着出去打电话,小刘说要去卫生间,方菲也跟着说要去卫生间,唬得小刘出了一脑门的汗,吞吞吐吐地说:“方女士,我去的……是男厕……” 方菲一把拽着小刘就往外走,说:“我能不知道你去的是男厕吗?我去隔壁的女厕,不和你进一扇门,行了吧?” 覃明赫冷眼看着方菲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怒火堵得他咬了几次牙。 话都不肯让他说完的人,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此刻的他不会了解方菲作为二十几年的梦游症患者,是以怎样的心情和角度看向世界,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将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 覃明赫收回视线,转身看向窗外的蓝天,心里想的还是那件事。 多年来的经历使他的想法并不坚定。 ……应该不是非她不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