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洋溢。
岳溶溶愣了愣,也攒起一抹笑意:“杜艳,许久不见。”杜艳热情地走来,握住她的手:“可说不是呢,还以为你把我们这些人忘了,你可是从锦绣楼出去的。”
叶姝意看着岳溶溶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找了个空隙问她:“怎么了?”“从前我和杜艳的关系并不好。"岳溶溶低语。叶姝意半是玩笑道:“正常,如今你可是贵人了,她自然要巴结你,从前关系不好更要巴结你,万一你秋后算账可如何是好。"她轻笑了一声。这么说,似乎也在理,只是岳溶溶看着从前见到她横眉冷对冷嘲热讽的杜艳,此时像是变了个人,还是不习惯,但杜艳摆着笑脸,她若是冷着脸,倒显得有几分仗势欺人了,她便也不亲不热的。
杜艳却像是往事如烟消散一般,十分殷勤周到地伺候着她们挑选衣裙,细到面料和纹案,还亲自拿着衣服给岳溶溶比身。叶姝意随意道:"晚上我们一起去一盏江南吧。”“一盏江南?"岳溶溶有些意外,“我们这样去不太好吧。”叶姝意看她一眼,眼波流转一笑:“谁说我们自己去了,待会嫖姚一定会来接你。”
岳溶溶脸一红,娇声道:“他可没说。“她虽这样说,眼底却是星光点点。杜艳看着如今光彩夺目的岳溶溶,心狠狠揪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很快被笑意取代,上前道:“溶溶,之前钟毓进宫前有留一样东西给你,在她房中呢。”
岳溶溶微讶:“她没提过。”
杜艳道:“那日进宫事忙仓促,许是忘了,好像是她替你求的什么签,大师给的,我也给忘了,今日看到你才想起来,你随我去取吧。”岳溶溶想到是钟毓留给她的,大概是为她求的平安符之类的,为了不辜负钟毓的心思,她略一思忖,便跟叶姝意道:“意意,你在这稍等一会。”叶姝意也不做他想:“嗯,你去吧,我再选些宋锦。”往内院走去,杜艳看了眼她身后的惠音和谷雨,随口闲聊道:“溶溶,那位可是韩少夫人,如今她和你的关系也这样亲近了吗?”岳溶溶笑着点头。
一个豪门正房夫人对岳溶溶尚且如此亲密,杜艳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攥紧了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里,缓解心底扎上来的嫉恨,倏然沉沉一笑。“溶溶,就在房里。"她推开门,一股幽香传来。沈忌琛下直得知岳溶溶在锦绣楼,便去接她,策马行至锦绣楼那条长街时,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那是蔡侍郎府上的马车,沈忌琛缓缓策马而过,雨后夹杂着热浪的微风拂过,撩起马车的窗帘,沈忌琛不经意看过去,就看到甄溪端坐在车里,对上他的目光,瞳孔陡然放大,脸色煞的一白,慌忙低头整理鬓发。文松也看到了,在沈忌琛身旁沉声道:“侯爷,那是甄溪,蔡侍郎的如夫人。”
沈忌琛冷淡瞥之,策马而过。
之前在锦绣楼的事,后来在玉器店奚落溶溶姑娘的事,如今她见到他家侯爷有此神色,倒是不奇怪。
到了锦绣楼,掌柜的得到消息迎了出来,连连作揖:“侯爷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沈忌琛矜持地点头,淡然问道:“溶溶呢?”掌柜的还没回答,楼上就传来了叶姝意的声音:“呀,你果然来了,来得早了。”
沈忌琛抬头看去,叶姝意正趴着围栏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却不见岳溶溶,他眉头微蹙:“溶溶呢?”
叶姝意眼底尽是玩味:“这就紧张啦,你还怕她跑了不成?"见他面色一沉,她悄悄吐舌,走下楼来,“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她去内院了,一个绣娘说有东西给她。”
“去了多久?“沈忌琛冷淡问道。
叶姝意想了一会:“去了有一会.."她话音还未落,只见眼前身形一闪,沈忌琛立即步入了内堂,往内院走去,形色冷峻,叶姝意莫名一怔,也急忙跟了上去。
身后的婆子着急地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许掌柜的心也突然提了起来跟上了。
一行人到了云锦苑,沈忌琛在院子里站了站,四下看去眉目冷凝,许掌柜急忙上前替他指了方向:“钟毓的房间在那。”沈忌琛一言不发跨步走去,叶姝意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跟在后头喊:“嫖姚,溶溶只是来拿东西而.…啊!“她看到房中躺在地上的惠音谷雨和杜艳,顿时吓得白了脸色,双腿一软,朝一边倒去,幸亏两个婆子扶得紧,“怎么回事?"叶姝意颤颤魏巍问道。
“问我!我还要问你!"沈忌琛凌厉看向她,满目淬了冰的怒火,紧绷的脸,颜色铁青,失了所有沉稳。
文松很快拿到了房中烧剩下的香,脸色一凛:“侯爷,是迷香!”许掌柜如大祸临头,就要上前解释,正好挡住了沈忌琛转身的去路,沈忌琛一把揪住他,凌厉的眼风像是一道道利刃,几乎要扎得许掌柜体无完肤:“你最好祈祷溶溶安然无恙,否则,你这个锦绣楼都别开了!”“侯爷!侯爷!"许掌柜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叶姝意心也跟着一沉,一屁股坐了下去,失了神,婆子张妈妈急忙安抚她:“少夫人您仔细身子。”
“溶溶,溶溶………“叶姝意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韩子羡也得了消息赶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叶姝意哭成了泪人,他心头一紧:“意意!"他疾步过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