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入怀中。叶姝意像是终于找到了支撑,扑在他怀里大哭:“溶溶不见了!子.…她懊恼自责极了,“都是我不.….”
“没事,没事,与你无关,是嫖姚没有保护好她。“他眉头紧皱,心底却祈祷岳溶溶千万别出事,转身对张妈妈道,“你们先陪少夫人回去。”“我要在这等消息!"叶姝意抬起泪眼快速道。韩子羡耐着性子劝她:“不行,你身子重,回去等消息,听话。"他扶着叶姝意走到云锦苑的门口,问了声,“今日知道你和溶溶出来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叶姝意眸光糊涂,泪光闪闪,却心惊肉跳,还是摇头:“没什么人知道。”韩子羡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韩子羡一眼,韩子羡才送走了她,径自往后院走去。
许掌柜不明就里:“韩侍郎去哪?”
韩子羡冷冷道:“青天白日,溶溶在你们这被迷晕了带走,能从哪儿走?”许掌柜恍然大悟,跟着韩子羡走到后院门外,就看到沈忌琛蹲在地上捻一杯土查看,可神色已经压抑了到了极致。
韩子羡走过去,看着地上碾过的车牯辘印,沉声道:“幸好昨日下了雨,地上还没干,只是光凭这车印,你能断定溶溶是被何人带走,又带去了哪?”沈忌琛闭一回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要的齿根痛楚而僵硬,睁眼时目色凌厉猩红:“这泥土上掺杂了硝石。”
韩子羡眼睑一跳:“硝石?那也只能证明带走溶溶的马车曾经去过带有础石的地方,可上京有硝石的地方颇多,炼丹坊烟火铺,你怎么快速确认?”沈忌琛蓦地攥紧了拳,因用力和极度的克制而双肩微颤,韩子羡紧忙上前按住他的肩:“嫖姚,别急千万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沈忌琛突然甩开他的手,整个人暴躁极了。韩子羡语塞,沈忌琛是那种遇事越难越冷静的人,可遇上岳溶溶,就不能以常理判断了,他连忙调整情绪:“这件事还能从其他人入手。“他眸光深深,意有所指。
沈忌琛立刻会意,冷冷道:“好。”
“至于搜查带有硝石的地,.……”
“不能大肆搜查。“沈忌琛冷然道,终于恢复了一点冷静,“我会派暗卫去查。”
韩子羡点头,说道:“溶溶在京城无冤无仇,谁会绑了她去?莫不是冲着你来的?”
沈忌琛忽然心头一跳,想起来时遇到甄溪的马车,此时想来她的神色便十分可疑,他站起来,几欲站不稳,韩子羡和文松急忙扶住他,他却推开他们,语声极冷:"你们记住我交代的事。”
火米
岳溶溶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她像是躺在一块硬板上,稍稍一动,就格得她的骨头生疼,也是这么一动,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住钉成了大字型钳制在了硬板上,动弹不得。
她忽然浑身发麻,密密麻麻的恐惧从她每一层肌理散至四肢百骸,什么人绑了她?是杜艳?她要做什么?
忽然门开了,像是铁门的声音,外头的光亮大片照了进来,岳溶溶浑身一紧,抬头看去,就看到一抹倩影,提着一盏烛灯缓缓走来,那人背对着光,她只觉得身形有些眼熟,待走进了,烛光印在那人脸上,赫然是任含贞!岳溶溶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任含贞轻轻一笑:“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任含贞你别一错再错了!你快放了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沈侯不会放过你的!”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一记耳光,带着十足的嫉妒和恨意,打得岳溶溶的脸甩过去,顿时头晕眼花,嘴角流出血来。“任含贞你敢打我!"岳溶溶激动起来,愤怒地瞪着她。“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打在岳溶溶另一边,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含贞阴冷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撕碎的快意:“打你又如何!你得意什么!骄傲什么!你以为你是沈侯心尖尖上的人你就高我一等了!贱人!你还是个贱人!”
岳溶溶拼命平复怒火,怒极反笑,她低低笑出声来。“你笑什么!"任含贞眼睛一瞪,厉声喊道。“笑你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嫉妒的样子,真是有趣。”“你说什么!"任含贞嫉恨难抑,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巴掌。岳溶溶都快气哭了疼哭了,却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她:“任含贞,你打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任含贞突然笑了,狂笑不止,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几乎癫狂:“你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仗着沈侯宠你吗?若是你这张脸毁了,你这具身子毁了,你想,沈侯还会宠着你吗?只怕见到你就作呕了吧。”她尖利的指甲划过岳溶溶的脸,岳溶溶猛地战栗,眼中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你疯了,你疯了!任含贞你毁了我,你也不会有结果的!不值当!”
“不值当?太值当了!是你先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你却要高高兴兴嫁给薛玉白或者沈侯,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岳溶溶看着她疯厉的眼神,只恨不能后退,强忍着脸上的痛,还想劝服她:“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你本来有大好的前程,你是锦绣楼数一数二的绣娘,也甄选入宫,只要你安分守己,如何不能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