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气息,却只能用画笔记录下他的模样。要是能够再多留下些什么就好了。
祝静恩有条理地整理完,检查好画室的门锁关紧,慢悠悠地下了楼。管家说赵崇生中午会在庄园里用餐,再有一个多小时就是午餐时间,所以管家只让厨房准备了一小块奶油松饼。
祝静恩刚吃了两口,赵崇生忽然出现。
她的心情好得不可思议,笑着和他问好,“Uncle。”赵崇生淡声应了,耐心地等她吃完。
他似乎有话要和她说,但他并不是会在餐桌上教育小孩的大人。赵崇生身上是一套戗驳领的西装,很称他的气场。衬衫马甲领带一应俱全,祝静恩在他身上完全能体会到“穿得越多越姓敢”这句话。高智与姓敢的反差张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她吃完那一小块松饼,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双手搭在腿上,坐姿很端正,一副乖乖等着听他说话的模样。
赵崇生状似无意地问起:“昨晚从书房回去后在做什么?”祝静恩抿了抿唇,手不自觉地收紧,声音也弱了下去,“在房间画画。”“只是这样吗?"他注视着她的神情,沉声问她。他这么问是知道什么吗……
不,他不会知道的。
祝静恩犹豫一瞬,还是没有说出实话。
昨天的过程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有些东西变得越发不受控制。昨晚他和她的接触,没有让她得到满足。
原来她对预望是这样的贪心,她对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渴望。她躺在床上,想象他在书房里那样将她抱在怀里,掌心的温度落在她的脊背上,直到她能更深地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她会不自觉地裹住他的手指。可这些都仅仅只是她的幻想。
她的感受是冰冷的玩具带给她的,他并没有带着她探索感受。她不满足赵崇生给予她的,贪心地想要更多。这才是实话。
但这实在太羞耻了,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恩……
祝静恩低着头,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她根本就不会撒谎。
“抬头。”
赵崇生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淡漠,雾色的眼眸里无法折射//出情绪。
“我教过你不许隐瞒,对吗。”
祝静恩的呼吸紧促几分,心脏瞬间空悬起来,在他过分平静的目光中,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的脊背僵硬着,手不自觉地发抖。
他一定发现了她在撒谎。
赵崇生没有错过她任何变化,语调更严厉几分,“我再问你一遍,昨晚回去之后做了什么?”
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因为在那不久之前才见过面,他的脸、他的手,甚至是手背上青筋脉络的走向,皮肤的纹理,对他的每一处都是那样清晰。她克制不住。
他发现了她在撒谎,她不敢再隐瞒,只好如实把所有事情告诉他。赵崇生双腿交叠靠坐在那里,可望不可及的矜贵,而她正在诉说着她对他的亵渎。
祝静恩说完了她的罪行。
空气再次无声凝滞,她的心脏坠在半空中摇摆不定,等待着属于她的判决。赵崇生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再次看向她时,眼眸里浓郁的雾色像是要将她裹挟进那道望不见底的深渊。
“带我去看它。”
赵崇生放慢了语调,却让她的呼吸骤然一窒。√
在祝静恩卧室的柜子里,有着一处上锁的抽屉,里边是她这两年陆续购入的东西,每次用完她都会整理好,再收纳进这里。随着"滴"的一声,密码锁解开。
她最私密的物品展示在他的眼前。
只是很正常的、不同功能的产品,但她还是为此感觉到无比的羞赧。东亚的小孩对于很多话题,都无法坦然的去面对,即便知道没什么,不重要,也总会三缄其口。
她偷偷地觑了觑赵崇生的脸色。
虽然以前他也看到过,她忘记收起来的说明书,但和眼下的情况不一样。被抓包并且让他直接看到这些东西本身,让她的脸和耳朵都红得发烫。同时心里仍惴惴不安地紧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这也是那次之后,他第一次走进她的房间。还好房间里不算乱。
“什么情况下会用?”
赵崇生只是淡淡地看着。
他192的身高站在她的身侧,阴影覆下来,让尚且宽敞的空间都显得逼仄,祝静恩感觉到一些压抑,不自主地放轻呼吸。“通常压力很大时候失眠,用的时候就暂时不会胡思乱想,能让自己睡着。”
“但你昨天没有出现焦虑的情况,你只是想使用它。”“是的……”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赵崇生慢条斯理地从抽屉收回视线,看向她:“你因为这件事撒谎。”她只是觉得说不出口,并不是有意要骗他。但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过冷淡,祝静恩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辩解,“对不起…赵崇生点了一下头,神思不见愠色。
她以为自己的老实交代已经让他消气了,暗暗想要舒一口气。下一秒一一
祝静恩听见他毫无温度的声音。
“Greta。”
“欺骗行为是不对的。”
这和昨晚他的态度,完全不同。不是点到为止的体验,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