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犯错的后果”。
赵崇生和她说过要坦诚，而他们建立关系的第二天，她就触碰到他强调过的问题。
她登时慌张起来，“我知道错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
那些她所熟知的温和绅士，全然不见踪影，此刻的赵崇生只剩下不近人情的冷漠和严厉。
祝静恩既害怕，又不敢违抗他的话。
她的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下来，恐慌几乎将她淹没了，脑海里被零碎的想法占满。
她犯错了，犯的是他强调过的错误。可她在选择隐瞒的那个瞬间，只顾着想那些事情让人羞耻，却忘记了他要求过不允许撒谎。他生气了。
那生气过之后呢，会不会像父母那样不要她，会不会像父亲那样将他丢在国外不闻不问。
她又开始揣测，可是她控制不住。
赵崇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和发斗的肩头。他的神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平静地说完规则，“听懂了？”
祝静恩哭着点头，可事实上她已经无法思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她太害怕了，可她又找不到原因。
熟悉的焦灼感渗进她的骨缝里，让她不断寒战发抖。赵崇生的眉头拧紧了，“回答。”
她的呼吸节奏变得急促起来，“是……
但祝静恩此刻的状态显然不太正常。
只是五以内的计数，都无法正常地进行。越慌张就越犯错，越犯错就越慌张，恶性循环像是一个雪球越滚越大。
赵崇生看着不断发斗，几乎要把自己蜷起来的人，他的眉头彻底拧死。“重新开始。”
掌心和肌肤之间隔着单薄布料，声音发闷。祝静恩哭得特别凶，恐惧完全覆盖了她的理智。她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uncle”，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赵崇生片刻停顿。
他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时，眼底又恢复了冷淡。
他把她扶了起来，“等你停下来，我们谈谈。”祝静恩的啜泣完全无法控制，手不自觉地牵着他西装裤腿的布料。她的身型太过单薄，脊背上的骨骼感很强，随着她的哭泣而起伏。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赵崇生。他和她对视着，嗓音平稳，不带情绪。
“你昨天的状态紧张但并不害怕，整个过程下来你是愉悦的，可今天还没到那一半。”
“你很抗拒。”
他并不是在询问，而是这样告诉她。
“任何事情的后果，不会因为你的哭泣而改变。甚至你所表现出来的抗拒，不是为了减少它，而是惧怕和抵抗。继续下去只会让你觉得难过痛苦，我也会因为中断感到不适。”
“或许这些对你来说不是必要的，你可以重新思考是否需要继续这样的关系。这件事是双向的，只有当我们都想进行的时候，它才有意义。我希望我说明白了。”
祝静恩的呼吸停滞一瞬，难过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她好像又搞砸了，他要她重新思考这段关系，意思是他们刚刚变得亲密一点点，就又要回到原点吗？
她不愿意，不想重新思考，他对她来说就是必要的。祝静恩不知道该怎么做，紧紧抓着赵崇生的手，犹如溺水者抓住救生的浮木。
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我不想结束我们的关系，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您太凶了，我很害怕。”“我害怕您会因为我的错误讨厌我，然后告诉我你不要了，或许您现在就是想要丢掉我吗？是您委婉的说法吗？这或许是我的胡思乱想，但我确实对此感到恐惧。”
“我不想重新思考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您。”祝静恩轻晃着她手中紧抓着的西装裤腿的布料，就如同那是她求生的浮木。她哀哀地喊他，“先生。”
“Unee..
她眼眶和鼻尖哭红了，满脸都是泪水。
赵崇生没有动，仿佛这些都无法撼动他半分。许久才开口说道，嗓音难以察觉的发沉，带着隐隐艰涩，“最后一次。（省略)
他看着白色布料底下透出的红和肿，声音缓缓，“给你一分钟，冷静下来。”
祝静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更快平静下来。“告诉我，你今天犯了什么错误。”
“我撒谎了。”
“您和我约定过，不对您也不对自己撒谎，但是我今天因为害羞就隐瞒了实情，我没有做到坦诚。我应该将我想要的告诉您，这也是我没有正视我的誉望。”
“而且我没有相信您，因为害怕而抗拒您。”她说着，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地滚落。
她身前那一块地毯都被她的泪水打湿，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表现得实在太不好了。
这是他们建立关系的第二天，她就这样差劲。可是赵崇生朝着她伸手，“来。”
祝静恩怔了怔，眼泪坠在眼眶里摇摇欲坠。赵崇生只是看着她，等待她反应。
是要给她安慰的意思吗？
祝静恩不确定。
犯错后也能得到安慰吗？
她试探着将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