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传递过来,惶惶的情绪和生理不适感才稍有缓解。
空气静静流淌,只剩下祝静恩小声而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地平复着。窗外的景象越发熟悉,距离庄园越发近的时候,她才有余力关注此刻身边的情况。
赵崇生的目光落在虚空中某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祝静恩还是从他眉眼间感觉到细微的冷隽。
她试探地勾了勾他的尾指,又得小心翼翼地慢慢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她有些紧张,“您在生气吗?”
赵崇生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应。
祝静恩等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心脏闷闷的钝痛越发明显,指尖瑟缩,想要收回手。
车在别墅前停下,管家将车门拉开。
在她的手即将抽离的一瞬间,赵崇生反扣住祝静恩的手腕,往外走。祝静恩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平稳的步伐。
她看着他的背影,视线缓缓地挪到被大掌完全扣住的手腕上。不是温和的牵手。
扣住手腕是强势的、不容商榷的掌控,更像是在无声地宣示主权。这一刻,她竞觉得安心。
赵崇生不是那种把怒容挂在脸上的人,每个动作都并不粗鲁,却能让人清楚感觉到他的不悦,周围的气氛仿佛将至冰点。他什么也没说,把她带进他房间的浴室里。这里明亮宽敞,可赵崇生站在她的身前,影子笼罩着她,祝静恩被困在他与墙之间,这方寸空间显得逼仄。
薄薄的热意和气息一同靠近。
她有些局促,却没有先前那种难以呼吸的生理性不适。相反的,属于赵崇生的气息,才是让她放松的关键因素。
她下意识地攥着他西装的衣角。
赵崇生忽然朝着她俯下身来,几乎完全将她桎梏着。她的背贴在冰凉的浴室瓷砖上,感受他离她越来越近。
他扣住她的脖颈,缓缓贴紧,指腹之下清晰地感受着她的脉搏。祝静恩几乎能马上想象到这个画面,他的手背上布着青色的经络,指骨修长,完全掌握着她的命脉。
没有产生任何窒息感,可她却一阵眩晕,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担忧速率飙升的心跳会被他听见。
赵崇生的呼吸倾洒在她的颈侧,引得她的战栗,那片肌肤瞬时红了起来。目眩神迷间,她听见他声音冰冷地低语。
“身上沾上狗崽子的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