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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3 / 4)


和地位,早已不能满足于一般的性,他们猎奇、畸形,没有不敢做的事,也没有得不到的人。父亲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她心底清楚,他或许是希望她能被谁看中,借此得到资源和利益。

她只有十四岁,在那个语言不通的地方,处处小心翼翼。老爷子的葬礼那一天,她缩在礼堂的角落里看着这个家族里看似最兄友弟恭的两人,用枪指着对方。

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极为混乱。后来礼堂被封锁,面无表情地保镖看守住每一个进出口。很多人被抓走,混乱又转为人人自危。

她在为数不多能听懂的几个词汇里,拼凑出来,那个带着异国血脉的男人在清理这里,他们说他残忍、没有人性满手血腥,在她的想象里,那仿佛是一个再后来大家慌张离开。

没有人会在意这个没权没势的外姓人,没有人愿意带上她这个没用的拖油瓶。

直到人都走光,偌大的礼堂里只剩下她和老爷子的黑白遗照长久地沉默着。赵崇生就是在这时出现在祝静恩的世界里。那是她十多年来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神情和姿态都冷漠,有着和她身边所有人都天差地别的风雅。

在只有黑白灰的礼堂里,像是黑白照片里的惊鸿一瞥,好看得实在太过分。祝静恩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从她面前目不斜视的路过。可是他停住了,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了一句德语。她吓哭了,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磕磕巴巴地说“Entschuldigung,ich verstehe kein Deutsch.”(很抱歉,我完全听不懂德语。)

她哭得太凶了,小声喃喃说“我想回家”,她根本没有想过面前的人会听懂,她来这里之后从来没有遇到可以交流的人。赵崇生在她面前蹲下,她的后背紧贴着墙壁,已然无处可退,埋着脑袋不敢看对方,却忽然听见他用中文问她:“你叫什么名字?”那时候的祝静恩,还有着一套相当直白的判断准则,会说中文的一定不是坏人,她抽噎着回答:“祝静恩”

赵崇生朝着她出伸手,宽大的掌心里,躺着一块叠得平整的方巾。“留下,还是跟我走?”

Greta的含义是珍珠。

也代表那段赵崇生将祝静恩捡回来的故事。后来她时常会回忆那天,如果不是赵崇生,还不知道她又会在哪里辗转生活。但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会把她带回来。或许是恻隐之心,或许只是看她可怜。

她就那样住了下来,拥有管家和佣人的服务,顶级的医疗条件和教育资源。给她请了最好的家教老师和礼仪老师,发现她对于绘画方面感兴趣之后,N市最顶级艺术院校的教授来给她上绘画课。他似乎没有对她多么关心,可他似乎又对她处处关心。祝静恩神游着,没注意赵崇生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直到他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她才恍恍地意识回拢。

“这是盐水吗,有咸味。”

她闻言等时紧张起来,慌忙摸了摸脸颊,以为是自己脸上的泪水落了进去。可是掌心里皮肤细腻温暖,她愣了愣,懵懵地看向赵崇生。他淡淡道:“Just kidding.”将玻璃杯靠到唇边又喝了一口,难掩笑意。“Uncle...…祝静恩皱了皱鼻子,小声喊到,语气里多少有那么几分哀怨的味道。

其实她不愿意让赵崇生一个人面对医生处理伤口,可是她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不听他的话。

赵崇生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玻璃与台面接触事,发出清脆的声响。“过来,让我抱抱。”

祝静恩小心地靠在他另一边肩膀上,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她的脑袋蹭着他的肩窝,呐呐地问道:“我是不是太爱哭了?”“这只是你宣泄情绪的方式。”

他好像从来不会说她的不好,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他总是对她的所有都进行肯定。

就像是有底线的“溺爱”。

他实在一位是很好的家长。

赵崇生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说话间喉咙微微振动,“回房间拆礼物吧。”她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又害怕挣扎会撞到他的伤口,只能坚持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管家和佣人都正在不远处立着,而他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抱小孩一般将她抱在胸膛前。

祝静恩如同鸵鸟一般,将脑袋埋在颈窝里,不敢抬头。直到赵崇生抱着她走进电梯里,门关上阻隔了外人的视线,她的双腿才夹了夹他劲瘦的腰,“被他们看到了…”

电梯内的灯光冷白,映照赵崇生的眼眸愈发显得幽深而危险。而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哪里不对劲。“Greta以为,管家为什么要特意来提醒我受伤的事。”雇主受伤,管家提醒换药,这是份内的事。祝静恩想不明白赵崇生为什么这么问,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赵崇生垂眸定定看着她,在他一错不错的视线里,她逐渐升起一个猜想。“是想让我知道您受伤的事吗?”

电梯发出“叮"的提示音,赵崇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单手轻易地托着她,将人带回房间。

他直接把她放在桌子上,朝着她身旁的一个丝绒首饰盒抬了抬下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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