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好。“荀昼艰难地应了一声,随之躺下,自己盖好被子。和第一次隋不扰枕着荀昼的手臂不同,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几乎可以再躺下一个成年人,客气得就好像几分钟前的那个吻根本不存在一样。荀昼面对着隋不扰,看着她呼吸趋于平稳,进入梦乡。他闭上眼,喉头滚动一下,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望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他宁愿隋不扰是为了他的脸,为了他的热度,抑或是任何其它的目的。只要她有所求,荀昼就能够献出所有,以此换得留在她身边的筹码。可她什么都不要,甚至荀昼无意中听到过她和母亲的对话,两个人侃天说地,聊的都是一些日常八卦,而不是荀昼以为的什么商业机密。她好像连和母亲合作都显得兴致缺缺。
一一当她的安眠药?这又能有用多久呢?
一开始是自己做的asmr对她有用,但还没过几个礼拜隋不扰就脱敏了。自己要是多陪她睡几次觉,万一她对他本人也脱敏了怎么办?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他能够抓得住的理由或是底气。荀昼依旧僵硬地躺着,像一尊被固定住的雕塑。他身边的隋不扰呼吸一直平稳,连翻身都不曾有。
她睡得很熟,直到窗外天光大亮,她都没动一下。他也是。他舍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