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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2 / 3)


的父亲仿佛自言自语般,又低声嘟囔了一句:“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老人浑浊的眼珠似乎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那个伯莎,哼,也像她母亲当年一样心高气傲、大胆放肆,竞然敢做出违逆父辈,撕毁婚约这样的丑事。

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曾经与伯莎的母亲,那位梅森夫人一一哦不,那时她还不是什么夫人,只是一位名叫贝蕾妮丝的纯真少女。对方是美丽的克里奥尔人,也就是出生于西印度群岛的欧洲白人后裔。作为殖民地商人的女儿,她的身份,可要比他这个英国本土的乡绅低微得多。

所以,他当年才信心满满地向其求婚,结果呢,却遭到了无比惨烈的拒绝。令他重重挫伤了自尊,更让他在所有朋友面前丢尽了颜面。后来,他听说她嫁给了他的老友梅森……

再后来,又传闻她疯了……

那时,他便已下定决心要忘记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曾向她求婚过。如今,看到自己最不喜的次子竟然重蹈他的覆辙,同样被抛弃、被拒绝,他的心底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扭曲的快意。

此刻,他那浑浊的目光,重新聚集在书桌前那个紧绷的身影上,仿佛要将儿子的灵魂看透。

“那丫头虽然单纯好掌控,但是既然她逃了,你也就换个目标吧!有钱人家的女儿多的是,你只要…“老人继续念叨。“够了!”

罗切斯特猛地转身。

桌上的杯子被撞翻在地。

父亲的嘲讽让他心寒。

他不安好心心地筹划算计他的婚姻,更是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对面的老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惊得猛然抬头。他正对上儿子眼中那阴沉得几乎噬人的目光。就在这一瞬间,老人回想起几天前,罗切斯特刚从国外回到桑菲尔德庄园时的模样。

那时,他第一眼看上去,就像个从美洲逃出来的疯了……整个人颓废狼狈,头发凌乱,面色阴黑。之后的几天,他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好了,你不听也罢!”

老人失望地转身,面容因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而变得微微僵硬,“反正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

随后,他刻意绕开了小儿子,转头呼唤起自己的大儿子。“罗兰,我们走。”

老人路过书房门口时,因为急着离开,险些被桌脚绊倒,在长子罗兰的搀扶下,慢吞吞地向门口走去。

站在书桌前的罗切斯特,漠然注视着父兄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的父亲从小就毫无保留地偏爱兄长,对他几乎视若无物一一无视他的存在,无视他的需求,更无视他的想法和所有的个人感受……因此,他恨父亲,也同样憎恨那个永远得体、永远被偏爱的哥哥。他困难地喘息着。

感觉到身后的沉沉黑暗正向他压来,空气也湿闷得令人难以忍受。但是他仍然静静地坐着,开始尽力运用自己的理智,要怎么把她从茫茫人海中找回。

接着,他还要问清楚她逃婚的理由,究竟是为他,还是为了别的男人。另一边。

伦敦,大都会酒店。

当一般人都吃过午饭之后,伯莎才开始吃起早餐。吃完之后,她躺在软绒绒的大床上,又决定先睡一会儿。因为现在去拜访贝德兰姆的话,还为时太早。房间的百叶窗紧闭着,昏暗的室内保持着密林般的凉爽与寂静。她要养精蓄锐,等到下午一点,再动身前往那座医院。其实,她此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更不会贸然让自己陷入险境。说到底,不过是一缕朦朦胧胧的好奇,在她心底长久地滋生着。她只是想亲自印证,书里那段藏在罗切斯特话语深处的往事。在原著中,他向简爱口述了自己前半生不幸的婚姻。他用“家族遗传"的论断困住了妻子的灵魂,用“疯癫"二字抹去了妻子的姓名。

可她总觉得,真相或许就藏在被沉默的阁楼所淹没的叙述背后。与此同时,从血脉中传来的呼唤,也不断吸引着她,向母亲所在的方位靠近。

所以她想去贝德兰姆看看。

不是冒险,而是探寻。

仿佛只要靠近那座建筑、那片土地,就能离被岁月掩埋的答案更近一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她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醒来,怀着对接下来未知境况的担忧换上了床边放置着的一件新衣。

她抄起昨天买的那个手写本,准备今天带给克莱德,托他转赠给奥利弗。步入伦敦的街道,映入眼帘的是穿行的马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源自一家制造鞋油的作坊,那里放着许多工业品与腐烂的木材。

伦敦的昼与夜,仿佛是截然相反的硬币两面。而它脏乱的环境,似乎也与它作为帝国心脏的地位毫不冲突。

白天的街道上,贵族的马车、运肉的屠夫、喧闹的杂技艺人、满地的烂菜叶和木屑,以及巷子中间的绿水沟,共同构成了一幅混乱的图景。不远处的河岸边。

克莱德正踱步到临河的街口,略显无聊地弹着手指,在那里等候。河面上泊着几条小船。

此处能望见泰晤士河的河湾,以及威斯敏斯特宫所在的方位。他在河边伫立良久,目光凝视着对岸城堡的塔顶,脸上的表情阴郁而近乎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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