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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起跳房子。

画着画着,她凭着这些时日的记忆,渐渐勾勒出这座疯人院的构造图。此时此刻,她已一无所有,也因此再无畏惧。她觉得,有时候,一无所有,反而胜过患得患失。那些人似乎已对她无可奈何,甚至不再坚持禁锢,偶尔她会从钥匙孔中发觉看守窥视的视线,她便总是以同一姿态躺倒在地,两手平伸,脸朝上方,双眼死死凝望天花板上某一点,装作一动不动,那模样凄冷决绝。三天,整整三天,她在这扇门前苦守,等待任何关于外界的音讯。就在她体力即将耗尽之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外部的光线掠过她蜷缩的身体……

她终于重见天日。

她与其他女病人一起被带过一条脏污的木质楼梯,进入一间集体宿舍。管理者们收走毯子,开始分配床位。

其中一位看守显得与众不同,更有人情味,也显然级别更高。那人仔细检视队伍,将新人衣物上缝的姓名卡与手中的名单一一比对。轮到她时,对方显得十分讶异,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身份标识。“其实我只是来探视的,是一名访客……”她还未说完,那位高级看守便打断她,语气却显得耐心。“你叫什么名字?”

她随即报出姓名。

对方却在名单上反复查找无果,警觉地询问另一名看守,后者只是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我真的不是这里的病人。”

“我知道了,小姐。"那位高级看守一边说,一边将她引向床位,语调温柔得近乎虚伪。

他敷衍着她,安抚道:“如果你表现良好,之后或许可以去外面放风,进行你所谓的探视。但现在不行,明天再说吧。”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在屈辱中度过。

被迫参与那套按部就班的、令人窒息的宗教日程:晨祷、赞祷、夕祷,以及种种繁冗的仪式。

这些活动占据了白天绝大部分时光,仿佛要将她的自我彻底吞噬。每一天,她都能亲眼看见运送尸体的轮床从医院门下进进出出。煞白的尸体被钩子悬挂着,如同被处理的兔子胴体,逐渐失去生命的纤维感,最终化作粉末,或如肉糜般缓慢腐败。某次餐前祷告中。

坐在她邻座的一位女病人,突然脱掉了长及脚踝的病人长袍,在守卫们的惊呼与追逐下,如一只雏鸡般在餐厅中惊慌奔窜。刹那间,人群骚动,秩序崩塌。

看守们恼羞成怒地扑上前去,守卫反应迅捷,一把将那名病人压制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试图钳制她的四肢,却被对方反手一搂,猛地撂倒在地。这荒诞而滑稽的一幕,竞令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极轻的笑。然而下一秒,混乱迅速蔓延。

餐盘与水杯纷纷翻倒。

一块飞溅的玻璃碎片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刺痛传来,她亟需找一个藏身之处。

她在四散奔逃的人影与横飞的拳脚间竭力躲闪,艰难地护住自己。最后,她不得不躲到了一张桌子底下。

透过雪白的桌布,外面的那些看守仍然在抓捕那个突然失控的病人。场面一片混乱。

她蹲坐在地上,躲在桌下的阴影里,捂着脸上的划伤。望着外面的狼藉,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不能再这样虚耗下去。

她必须逃离这里,不能继续麻木,不能再这样消磨下去。她要站起身来,擦干眼泪,平平安安地走出这个地方。

当晚,回到集体宿舍后。

夜深人静之时,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叩响了夜班女看守值班室的木门。

对方打开门,看到她后,正要呼喊出声,她却向其提出了一个条件,请求对方帮她向外界传递一个口信。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那个女看守竟然同意了,但条件是她必须绝对保守秘密。

对方用冰冷的食指指着她,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帮你,但是如果走漏半点风声,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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