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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哨(2 / 3)


的拱门下,冷静的双眼微微一凝,目光扫过庭院,又一次看见了那个昨天在餐厅引发骚乱的女人。她的双眼倏然定住,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在庭院中踽踽独行的身影。那女人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嶙峋地支在空荡宽大的病号服里,每走一步都像一具勉强拼凑的残骸在风中摇晃。

面色是一种长期不见天日的惨白,脖颈与裸露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新旧伤痕层层叠覆,分不清是自残的印记还是与人争斗留下的证明。唯有一双杏仁绿色的眼睛,异常明亮,燃烧着某种决绝而近乎骇人的光芒,亮得几乎灼人一-仿佛那是她体内唯一未曾被摧毁、仍在疯狂反抗的东西。突然,那女人猛地发力,扯下院子里那面破旧的红十字旗,用尽全身的狠劲甩向花园的彩绘玻璃窗。

碎裂声刺破白日的寂静。

女人随之倒下,浑身浸在玻璃划出的血痕中。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纵身跃入院子中那潭脏污的蓄水池。伯莎远远地望着那一幕,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而那些手持长棍的看守,竞无人动作。

他们只是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如同在看一场乏味的戏,看着水面的挣扎逐渐微弱,气泡逐渐消失。

她终于反应过来,迟疑片刻,冲过去徒劳地打捞。她试图抢救那个正在溺亡的女人。

然而,当她触到对方冰冷下沉的身体时,那人竞回光返照般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将一件冰冷坚硬的东西塞进她掌心一-那是一把样式古旧的匕首。女人的唇边牵起一丝极淡、几乎算是解脱的扭曲笑意,轻声说道:“别救我……谢谢……让我走。匕首送你了……拿着……话音戛然而止,女人的手臂颓然滑落水池,再无声息。伯莎愣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仿佛无法理解这瞬间的生死更迭。那冰冷的触感和临终的托付像一道闪电击中她。她颤抖着伸出手,想去碰一碰那女人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死亡寒意却让她触电般缩回,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她几乎能看见,有什么东西正从那双逐渐灰败、散大的瞳孔中流逝,消失于虚无。

那双眼睛直直望着她身后的某一点,像是穿透了高墙,望向了遥远的自由。如今,那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洞,盛满了死亡的重量。日光落在对方湿透的脸庞和衣襟上,皮肤呈现出一种冷冽的、玛瑙般的灰白色。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管理者们从乌檀木拱门外涌入,面无表情地穿过白色石柱廊,像处理一件垃圾般,熟练地将那具尸体拖走。

整个场景荒诞得如同地狱深处的噩梦。

她独自跪在池边,死死攥着手中那柄来自亡者的匕首。冰冷的金属似乎还残存着对方最后一刻的体温与决绝。剧烈的头痛袭来,她再也支撑不住,泪水无声而出,仿佛要渗进灵魂深处,刺穿她的理智。

最终,她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只有那柄匕首,静静藏在她的袖中,成为这场死亡唯一的、沉默的见证。齐普赛街的一家咖啡馆里,坐着一位头戴浅色礼帽的青年男子。在广场独自打转了一小时后,克莱德来到了她常去的咖啡店。因为他已经无法抑制心心中的不安,感觉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倚靠在椅背上,点燃了最后一支香烟。

窗外,马车和轿子匆匆驶过,马蹄嗒嗒敲击着石板路。烟在他肺里穿梭的同时,路旁的丁香花正在怒放,散发出淡雅迷人的芳香。在抽完当天的第二包烟后,他发现火柴盒已经空了。在咖啡馆等候了三小时,他的嘴里吐着烟气,不禁回忆起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当时,她微笑着站在河边,无意间提到自己将要去那家名叫贝德兰姆的医院,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她只是去探访而已。焦虑驱使着他立刻动身去寻她,却未能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穿过庭院和楼房之间的人行道,克莱德走进城市中央大街,一会工夫就来到了她入住的酒店。

他假装满不在乎地询问前台:

“我想找一下这里住着的一位小姐,她的名字叫伯莎·梅森。”酒店的员工抬起头,一双眼睛因佩戴厚玻璃镜片而变形,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克莱德,但还是告诉了他关于客人的信息。前台员工查看记录后告知,她于前天午饭后外出,至今未归。这句话瞬间击中了他。

恐慌先如冰水浇头般袭来,紧接着,一个更冰冷的念头浮上心头一一她是不是抛弃了他和奥利弗,不告而别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不时眉头紧锁、沉默不语,接着他又回到工作的地方坐下,异常淡定地想,我就等着吧,等她自己找过来。

他就在那里坐着,直等到夜幕降临。

克莱德抬起手臂垫着头,然后靠到墙上,目光呆滞地直望向窗外。这时,一个妇人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她看起来有点儿老了,头顶有一些白发,围着一条显眼的黄围巾,向他所在的诊所走来。

对方推开门时,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店内。

克莱德立即从椅子上站起。

而那位妇人,一见他时,表现出了满脸的惊讶,甚至有一丝害怕和慌张。克莱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阅人无数,又非常聪明,早就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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