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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1 / 2)


第42章守护

一个美丽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陷害抛弃,接着陷入了丑恶奸诈的罪恶之地。

经过数月无声的囚禁,一个男孩在痛苦中降生。母亲被死神攫走,孩子继而被遗弃在孤独之中,由一位专横无情、宗教狂热的男人抚养长大。这便是塔西佗的身世。

正如所有精美表象的背后,往往藏着无法言说的悲剧。而他的生父?

呵,他从不关心那个卑劣的老不死。

那男人早已被他亲手关进曾囚禁他母亲的暗室之中,与其过往的罪孽一同腐朽。

昏暗的长廊内,红色的烛影将塔西佗冷酷的面容染上了更浓郁的玫瑰色。内疚、愤怒与懊悔如潮水般退去后,他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最终选择转身,带着脸上的伤口离开。

不是出于良知,而是出于怯懦的心理。

一种对血缘真相的逃避,一种突然无法面对她的无措。她是他母亲与第一任丈夫所生的女儿,是他同母异父的姊妹。而他,暂时还没有勇气承认这一事实。

此时此刻,他来到医疗室,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待着手下的医生为他包扎伤囗。

她下手极狠,他恼怒地想。

可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报应?

在未知她身份之时,他对她何曾留有过情面?毕竟是他因一己私欲将她强囚于这本不属于她的牢笼,这个邪恶滋长、污秽不堪、死亡与瘟疫蔓延的疯人院。

寂静的深夜,唯有灯芯偶尔噼啪作响。

光线也在昏暗中扭曲,仿佛沉入了水里。

他死死咬紧牙关,额间布满冷汗,太阳穴神经剧烈跳动。他拒绝使用麻药,硬生生承受着每一针穿肤之痛。只因他想牢牢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手下的医生正一言不发地进行伤口缝合。

只见他眼眶处血肉模糊,断裂的组织被细线逐一缀连,碎肉合拢,血管重新吻合,发紫的血液从眼下缓缓渗出、凝结。这种持续侵袭的剧痛,不知持续了多久。

医生战战兢兢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生怕出现一丝差错便会招致祸端。尽管他脸上原有的阴鸷已被麻木覆盖,似乎已无暇顾及旁人的态度。“手别抖。”

他冷声开口,语气中的威压令空气微微凝滞。终于,最后一针缝合完毕。

接着医生开始为他缠绕绷带。

半小时后。

一声隐忍的叹息自绷带缠绕妥当后才从他唇间逸出。恍惚间,塔西佗再度想起她用匕首划向他的那个瞬间一一她脸上交织的恐惧与决绝,那张残忍却冷艳的面容,令他痛恨,更令他感到深切的悲哀。“主教……已经包扎好了……”

医生颤抖着提醒道,后退一步,双手交握,畏惧地望向他。他扶着桌子起身,转向墙上的镜子。

镜中人的左眼已被绷带覆盖,淡红的血渍微微渗出,衬得他整个人哀艳又阴鸷。

塔西佗躺回榻上,挥手屏退医生。

在深深的疲惫中,独自忍痛休憩的片刻,他的思绪开始活跃起来:明日,该如何处置她?

既然已知晓她特殊的身世,他便陷入两难。是继续关着她?可他已难以硬下心肠。放她自由?可他又担心她离去之后,会为医院引来难以预料的祸端…就这样,他在矛盾中辗转反侧,竞未察觉窗外夜色渐褪、天光渐明。黎明将至,霞光乍起,钟声长鸣。

他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却又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沉重感。

远方的钟楼蓦然敲响,悠然嘹亮的鸣响穿透了伦敦上空的浊雾。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一名看守慌慌张张地跑过走廊,来到医疗室门外。塔西佗猛地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接着走到门口。他将门打开,发现是他的一位信任的手下等候在门外,看上去一脸焦虑。他挑了挑眉梢,向那个值得信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等着对方禀告。然而,那个看守在看见他脸上渗着血渍的绷带时,顿时惊住,大叫道:“主教,您的眼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没事,"塔西佗语气冷静地打断他,“你先说,什么事这么急?”“哦、哦……主教,外面突然来了好多骑兵,好像是……冲我们医院来的!看守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结结巴巴地口述:“那些人还带着搜捕状,指名要找您……领头的似乎是个大人物!主教,我们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塔西佗心头一惊,但迅速压下波动的心绪,沉声下令:“带我去见那些人。”

一种古怪焦虑的促使他去了前厅,发现医院已陷入一片十足的混乱。他快速地从楼梯上下来,从高处的台阶上看到军队的车辆停在府邸的院子里。

贝德兰姆周围被封了起来。

身着红银二色大氅的御林军,带着搜捕状降临了这个地方,封锁了庭院与所有出口。

黑色铁门之内,内侍们高擎雪亮的火把,将这座医院照得如同阴郁年代留下的丑陋遗迹。

塔西佗在手下的陪同下,怀着谨慎不安的心情步入接待室。这里曾是医院的探视所,装饰介于监狱与忏悔室之间。维恩·帕默斯顿静立在房间深处的桌旁,银肩章与皮领钢扣在黑大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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