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024 洞房花烛(下)
严令蒋同样剧烈喘息着,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唇上传来阵阵酥麻的刺痛感,但被他这话激得瞬间清醒。
输人不输阵!
“呵。"她抬手狠狠擦了下自己湿润的唇瓣,目光带着十足的挑衅,猛地伸出手,径直探向裴知鹤,那处曾在沁芳亭让她心生忌惮、终未敢真正触及的“禁地”此刻,再无顾忌。
合卺酒已饮,结发礼已成,此为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夜,而非那四面透风、随时可能被人窥破的水亭。
她掌心温热,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如同一声恶劣趣味的″问候”。
果然,那沉睡的猛兽,对她这位不速之客,报以了极其热烈的回应,远比它那位素日里清冷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主人要“诚实坦率"得多。裴知鹤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瞳孔猛地收缩,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夫君放什么大话?"严令衡声音沙哑带媚,迎着他骤然危险的目光,另一手抚上他滚动的喉结,“我这舌头,是实打实的'勾魂夺命剑,瞧瞧一一”她手下用力一按,感受到男人更急促的呼吸,挑衅地抬起下巴:“你的魂儿早就被勾起来了吧?离′胜'字,还差得远呢。最多就是马马虎虎,不算太差劲罢了。”
裴知鹤闻言,不甘示弱地伸手,蹂躏着她湿润红肿的下唇,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一如她方才戏耍他一般。
“夫人满意便好。"他低声道,”夜还长,剩下的,容为夫慢慢禀报。”红烛高燃,帐内暖光流淌,将两人身影交叠投在纱幔之上。短暂的休整并未熄灭战火,反而像在酝酿更激烈的风暴。两人隔着一掌的距离对视,眼中都跳动着毫不掩饰的亢奋火焰,跃跃欲试。无需言语,意图已昭然若揭。
这新婚的头一关,便在洞房花烛夜,若不能在床上将对方彻底“睡服",何谈日后掌控主导?征服,必须从枕边开始。默契在无声中达成。几乎是同时,两人再次吻向对方。这一次,不再是试探与挑衅,而是更强烈的进攻,充满了对彼此的征服欲。气息交融,体温攀升。繁复的嫁衣与喜袍被不耐地扯开,一件件滑落床榻,委顿于地,层层叠叠,如同褪去的战甲。烛光勾勒出肌肤线条,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心悸的馨香与热度。
然而,就在情潮渐涌,即将淹没理智之际,争执再起。裴知鹤意图将她置于身下,掌控全局。
严令衡却抵住他的胸膛,挑眉反问:“夫君莫非只知循规蹈矩,不懂闺房意趣?女在上,别有洞天。本县主保管让你快活似神仙。”话音未落,她手上用力,一个巧劲,瞬间天旋地转,位置颠倒。她已跨坐于他腰腹之上,居高临下,青丝垂落,眼中带着得意的挑衅。裴知鹤呼吸一窒,眸色瞬间暗沉如夜,声音因情激动而低哑:“夫人初次承欢,会不舒服,这般架势,恐你更难受。”严令衡闻言,眉梢一挑,眼中瞬间燃起不服气的火焰。“啧,裴知鹤,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她指尖戳着他的心口,语带挑衅:“怎么就是我′初次承欢′了?你我之间,我是陛下亲封的嘉宁县主,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县主夫君。按尊卑论,合该是你初次承欢于本县主才对。”
她微微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带着几分慷慨的神色,轻柔地拍拍他:“放心,本县主会疼惜你的。若实在嫌痛,你就自个儿忍着点。说罢,还颇为"豪爽"地冲他眨了眨眼。
裴知鹤被她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论噎得一时语塞,眼底掠过错愕,随即扬起嘴角。
每当他以为够了解严令衡时,她又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体验。比如此刻,他们仿佛真的男女对调了,新奇又刺激。
他像是败给她一般,轻叹一声:“哦?原来还有这般算法。那为夫今夜便’承蒙县主厚爱′了。”
“只盼县主千万′疼惜′到底,莫要半途而废才好。“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期盼,更像是在挑衅。
“哼,瞧不起谁?"严令蒋最受不得激,当即应承道,“你只管躺着享受便是,我来。”
她试图主导,然而这具身体终究青涩,加之他天赋异禀,并非十分契合,动作便显得有些笨拙吃力。
而身下的男人墨发铺散,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膛,烛光为他清俊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色。
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儿,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像浸了酒,慵懒又专注地欣赏着她的“表演”,活像一只成了精的男狐狸,正在欣赏猎物笨拙的投怀送抱。
他目光灼灼,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流连在她因努力而微微起伏的曲线,以及泛着薄红的肌肤上。
严令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热意更盛,羞恼之下,猛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掌心传来他睫毛轻颤的痒意,随即是他抑制不住的低沉轻笑。笑声震动着胸腔,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夫人仙姿玉容,灼若芙渠出渌波。“他声音喑哑,带着欣赏与调侃,“此等美景,为何要遮?岂不暴殄天物?”
言语间的戏谑与赞美,让她耳根烫得更厉害。“就不许看!"她蛮横道,手上力道不减。裴知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