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034小别新婚
陈岚随着许清来到碧玉阁,只见严令衡昔日明媚张扬的眉眼间,笼着一层轻愁,脸色也有些苍白,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见到她们进来,才强打起精神起身见礼。
“好孩子,快别多礼。“陈岚连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是真切的心疼与歉意,“你嫁入裴家,确是受了大委屈,我也没照顾好你。”严令衡微微摇头:“婆母言重了,此事与您无关。是儿媳福薄。”许清在一旁,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和了然:“裴夫人,咱们都是过来人。当年你嫁入裴家,裴老夫人是如何做的,望京城里谁人不知。孝道大过天,上头压着座山,自家爷们儿若再不出头,咱们做女子的,除了忍着,还能如何?”这话既是宽慰,也是点明陈岚当年的处境,拉近彼此的距离。陈岚闻言,眼圈微红,似被勾起了伤心事。她紧紧握住严令衡的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小匣,塞到她手中:“好孩子,正因我受过这般苦,才更知你的难处。老爷们谈的条件,是家族的事。这是我做婆婆的一点心心意,是我嫁妆里的两个绸缎铺子,还有一个京郊的小田庄,还算殷实。你拿着,贴补松涛院的用度,手头也宽裕些。”严令衡和许清皆是一愣,连忙推拒。
“婆母,这如何使得……”
“裴夫人,这太贵重了。”
陈岚却态度坚决,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将心比心,就当是让我这心里好过一点。请你一定收下。”
推让几次,见陈岚心意已决,严令衡与母亲对视一眼,终是轻声道:“令衡谢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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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谈完后,几人再回到前厅时,气氛果然缓和了许多。双方都达成了某种默契,绝口不提之前的姐语。
午宴安排得虽不奢华,却也精致。席间,裴鸿儒与严铁山在朝堂斗得你死我活,此刻在饭桌上也收敛了锋芒,只捡些风土人情、京中趣闻闲聊,表面上一团和气。
严铁山甚至还主动给裴知鹤夹了菜,粗声大气地勉励道:“小子,既决定要去考,就给我好好读。考个状元回来,也让你爹看看,我严家的女儿旺夫。”裴知鹤起身恭敬应道:“小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岳父期望。”宴毕,裴相夫妇先行告辞。陈岚临走前,又殷切地看了严令衡一眼,低声道:“收拾好东西,早些回去,老夫人那边,自有我去分说。”裴知鹤则依礼留了下来,说是要帮妻子收拾行装,一同回府。大
待父母长辈离去,房门一关,两人所有的克制和伪装,瞬间土崩瓦解,小别胜新婚。
裴知鹤猛地将她按在门板上,灼热的吻如同暴雨般落下,带着几日未见的思念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宣泄。严令衡也热情地回应着,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脂颈,指尖插入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间,将其弄得凌乱不堪。几日来的担忧、演戏的疲惫,在此刻都化作了更深的渴求。“唔,去、去塌上。"平令衡在间隙中喘息着低语。“不急…“裴知鹤轻笑一声,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恶劣的蛊惑。话是这么说,但动作却很急迫。男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梳妆台前,将台上那些精致的胭脂水盒、珠钗首饰胡乱扫到一旁,将她放了上去,甚至扯坏了几处衣带。
冰凉的檀木台面激得她轻颤,不由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这间屋子,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每一处都残留着少女时期的纯净气息。而此刻,她却在这里,与自己的夫君上演着私密且暖昧的戏码。这样的反差,让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
“喂,你慢一点。"平令衡看他这般架势,生怕弄出太大动静被外面听见,立刻提醒道。
裴知鹤低笑,气息灼烫地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张嘴咬住了耳垂,带着惩罚般的意味:“慢?县主抱得这般紧,可不像要慢的样子,分明是想要我的命。他的视线扫过梳妆台,拨开那些金灿珠钗,拈起一支素雅的梅花木簪,插入她的发间。木质温润,雕工简洁。
“现在,你不是县主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烫,“而是在山里,跟着我这穷书生过活的清贫娘子。”
二人身后的镜中影像瞬变,她褪去珠光宝气,只余素木簪,明艳的脸平添几分清冷倔强,宛如寒梅,两人的确像是一对清贫夫妻。一种不容抗拒的占有欲袭来,仿佛真要在这虚构的情境里,将她揉进骨血。趁着他松懈的间隙,严令衡翻身而上,位置颠倒。她气息未平,脸颊潮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扳回一城的得意。她毫不犹豫地拔下那支梅花木簪,随手丢开,青丝披散。紧接着,她快速在首饰盒里翻捡,摸出了一支形似短箭的银钗,这是她年少习武时常用的饰物。三两下将长发利落束起,露出优美脆弱的颈项。瞬间,镜中人的气质再度蜕变,从方才的“清贫妻子"变成了飒爽英姿女土匪。她俯身,指尖挑起裴知鹤的下巴,唇边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方才很威风嘛,穷书生?现在,轮到本寨主来抢你这个压寨夫婿了。”说罢,她主动俯身,吻变得霸道而充满挑逗,瞬间夺回了主导权。裴知鹤先是一愣,随即眼底燃起更浓的兴味和征服欲,欣然接受这场角色反转的博弈。混乱中,裴知鹤的手碰翻首饰盒内层,一枚墨绿色、质地古朴的玉扳指滚出。颜色深沉,似有暗纹,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