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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汤(4 / 6)


捉瞎瞎。虽然赵凌成是便装,但只看军用摩托,和他那条鲜亮的绿军裤,俩民兵敬礼:“首长好。”

不管大小军人,民兵见了都叫首长。

赵凌成看一眼公社,再看一眼劳改农场,问:“犯人们今天怎么没出工?田野上种着抽苗的麦子,齐膝高的玉米。

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公社的田里干干净净,劳改农场的杂草横生。俩民兵挠头:“首长,跟我们没关系…

赵凌成直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一脚油门直奔劳改农场。俩民兵一看他走,跳上拖拉机也突突突的追。农场宿舍一直在祁连山脚下,往后是悬崖峭壁,山顶还有积雪。旁边是火车道,那是一条运煤专线,慢车,也就是林衍卧轨的那一条。平常农场都有人值守站岗,但今天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摩托才停,侧面的玉米田响起簌啦啦的声音。又是一阵苍老的声音:“他娘的,来打啊,要打就打老子,老子不怕你们!”

来的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光了,提根棍子冲出院子。怕他打到陈棉棉,赵凌成低头迎了过去。

老头敲的他的钢盔棒棒响,边敲边骂:“娘老子的,来啊,来革我的命啊!”

一把摘了头盔,赵凌成认出来了:“祁爷爷?”老头闻声而停,定晴一看,板寸头,俊白的皮肤,这是熟人。他丢了棍子:“凌成,咋是你啊?”

他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却哇的一声,吐出来的全是饼干。这老头是祁政委家亲戚,叫祁嘉礼,曾经他也是川军里的牛逼人物。但因为成分是地主,又跟红小兵打架,被送过来的。赵凌成怀疑他吐的,是林衍的饼干,因为他向来最讨厌林行了。祁嘉礼一把抓上赵凌成的手,也问:“你来看你的特务舅舅呀,他好着呢,呕。”

又忙的声明:“我没抢他饼干,我是问他讨要的,你是不知道,我饿呀,饿的受不了,我跟他永远誓不两立,但我没有抢,真的是要的,……”林衍昨天提了一包饼干回来。

这帮老头倒是没有抢,但索要了,然后就把自己吃坏了。但也不对,祁嘉礼这老头儿都浮肿了,而且他是老革命,他的粮呢?正好俩民兵来了,赵凌成就问:“祁老怎么饿成这样子了,他的口粮呢?”当过兵的人都明事理,祁嘉礼摆手:“不怪他俩。”摸索衣服,他掏出一小撮谷子来:“这是我们这个月的粮,你看这能吃吗?”

有糜子有谷子还有高梁,但里面大半全是糠,几乎没颗粒。俩民兵一看不对,立正说:“首长,我们的粮食也跟这差不多。”说话间祁嘉礼又张嘴吐:“糟了,我的饼干,我问特务求来的饼干,我咋又吐啦?”

说话间玉米从里哇哇的,全是吐的声音。

紧接着又站起来几个老头子,也是一脸的震惊:“这咋,咋又吐啦?”祁嘉礼手捂肚子,叫了起来:“疼,疼,疼啊。”陈棉棉扶祁嘉礼:“不要再动了,赶紧躺下。”见玉米田里还站着几个老头,也吼说:“都快躺下,就地儿躺下,快。”再拉一个民兵:“大灶呢,赶紧起火,烧水。”这民兵就是本地人,认识陈棉棉。

他小声说:“棉棉姐,那帮老头饿过劲儿,又吃的太猛,估计是不行了。”陈棉棉却说:“我有经验,我能救,赶紧去烧水!”许大刚针对的不止林衍,还有一帮子成分不好的老革命家。他也没用复杂的办法,就是要饿死他们。

因为从五月开始田里有了粮食,守着田随便捞点吃的人都饿不死,但现在田里除了瞎瞎,就没有可食用的东西。

半个月前政府派粮,许大刚给红旗劳改农场的几乎全是糠。但配上茵陈和苦藁等野菜,大家就能抵半个月,可下半月他们没粮了。青黄不接时政府也没粮,求都求不到。

而且看祁嘉礼刚才的反应,红小兵应该没少来骚扰过,那不是逼人死吗?赵凌成也犯了个错误,他不该给林衍那么多饼干。人饿过劲儿之后突然间猛吃,肠胃接受不了,就会反胃呕吐,会肚子疼,甚至会闹出人命。

别的民兵怕出了问题要受连累,就想方设法调走了,只剩两个本地的憨憨,他俩应该也是怕出事儿,为了躲责任,就不监督出工,而是跑外面捉瞎瞎去了。

饿是件可怕的事,但突然多吃撑坏了胃也很可怕,咋办?赵凌成四处找了一圈,终于找到林衍了。

他在一大片玉米田里,顶着烈日,正在锄杂草。不像老革命们气性大,他被折磨的太久,心态已经很平和了。只要有赵凌成给的莜麦,他就能一直活下去,但那几个老革命怎么办?赵凌成觉得一切都在失控。

他可以精密计算U2的飞行路径,可以辩别两套雷达细微的不同,可只要出了军工基地,这片土地就会让他抓狂,束手无策。但也就在这时,远处,陈棉棉在喊:“凌成,你上哪了,凌成。”对了,还有个孕妇呢,没出什么事儿吧。

赵凌成于是折了回来,穿过一块块的玉米和高梁,麦田,折回了农场门口。然后他就见,一帮老头一人端着一只碗,碗里是面汤。那是小麦面甜汤,他都好久没喝过了,但老头们一人端着一碗,正在边吹边喝。

俩民兵说:“麦面甜汤,这可是救命汤。”老头们刚吐过,奄奄一息的喝着汤,也不忘说一声:“姑娘,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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