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天我们再来吧。”
还有个军人说:“这水里还有鱼呢,明天逮几条吃。”陈棉棉却说:“没我陪着就去部队打申请,要不然,死在这儿可别怪我没提醒。”
有个军人就说:“我们已经认得路了。”
还有个说:“您肚子这么大,下回就别来了,我们来。”陈棉棉其实也很想像女配一样飙脏话,因为人们对于大自然往往没有敬畏心。
有个军人竞然直接往边水边走,徒手就想捞鱼。她跑不快,走几步抬脚一踢,骨碌碌的,赫然是个白白的头盖骨。头骨滚到那个军人脚边,他吓的跳了起来:“哪里来的人头?”还有人踩着不对,从沙子里换出一根骨头来,比划了一下:“大腿骨?'陈棉棉再从沙子里踢根骨头出来,指着四周,厉声说:“本地人死在沙尘暴里的都不少,何况你们,这儿还有蛇呢,是我吹口哨驱走的,你们能吗?”正规部队在沙漠里都动不动会牺牲,何况普通军人。女配曾经都被沙子埋过好几回,陈棉棉的经验也全是女配刷血条换来的。且不说沙尘暴,绿洲藏着的阿拉善蝮非但剧毒,而且能根据周围环境色。赵凌成他们团队里,被蛇咬了中毒过的就不止一个。这帮农场军人相比他们,素质又不知差了多少,悄悄跑来,万一死了呢?看着头骨,军人们才算怕了,他们倒也听命令,齐声说:“好。”陈棉棉可以找孙冰玉和薛芳帮忙的,她俩待业在家,有闲暇。但姜德和几个手下们抢着干,帮她筛干净了花粉和落叶,把枣子晒到了院子里。
听说她需要几个罐头瓶,因为这年头罐头多,大家都有存的瓶子,不一会儿,一人抱来了四五个。
这时孩子们也放学了。
帅帅见舅舅在,一闻就说:“舅舅,是啥东西呀,这么香。”苗苗在外面蹦蹦跳:“姨姨,你又在做什么呀?”她闻到了,香味是从陈棉棉家散发的。
就跟甜酪子一样,香极了。
陈棉棉用了赵凌成的伏特加蒸沙枣,蒸了一大锅,也分给大家尝一尝。一大帮小孩儿呢,但她只给了苗苗给一颗。只是单纯的捂起来,沙枣会变甜,但瓤还是沙的,口感一般。可一旦用酒蒸过,发生化学反应,它就变得不但可口,而且带股酒香味了。黄琳尝了一颗,马上说:“卖我点吧,我要当零嘴。”别的家属也是,鹌鹑蛋大的沙枣,那么厚实的瓤儿,软糯香甜的,谁不想要。
姜霞还要去发明天吃的面,也只有她尚且清醒。就忍不住又大声说:“可劲儿投机倒把吧,等曾风来,把你们统统下放。曾风,就是那个缠着她妹不放的男人。
但她话音才落,陈棉棉却说:“对不起了大家,沙枣有别的用途,不卖!她不是啥都卖的嘛,怎么沙枣不卖啦?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姜霞还怀疑她是想拿到黑市上卖高价。但次日一早,马骥准备去上班,陈棉棉却招手:“马科长,帮忙寄点东西。”
六大编织袋,但经过筛选,剔除掉瘪的坏的,破皮的,最终只剩三袋。因为已经在树上风干彻底了,陈棉棉就直接装袋了。除此之外还有几罐是用酒蒸过的,马骥也尝了一颗:“乖乖,这也太好吃了。”
他一个人连扛带抱的,带到了警卫室。
一罐酒蒸的加一袋普通的是一份,再加一封信,陈棉棉说:“这是首都干休所的。”
再指另两袋:“这是西北和广市干休所的,我代表咱基地做慰问的。”还有罐头瓶装的六小罐,马骥拿个铁桶装了起来:“这个呢?”这个也配一封信,陈棉棉说:“这是申城干休所的。”从来只有干休所往外捐物资,还没有哪个军区会主动回馈,慰问干休所的。当然,要不是陈棉棉,也没人找得到这么大的沙枣。而沙枣不但可以食用,泡茶,还是有名的滋补中药材。它能养心安神,健胃消食,活血化淤,对于疗养的干部们可再好不过了。马骥连连点头:“不怪红专选你当活雷锋,你这觉悟,真高!”但他又有点犹豫:“给申城多点吧,那边可全是大领导。”陈棉棉要从申城搞洗衣机,但给的沙枣却最少。她还说:“这都有点太多了,你拿一罐吧,留着自己吃。”最近基地所有专业军人全部去了沙漠里,测试火炮,基地人很少。所以虽然不几天基地就收到了各个干休所发来的感谢信,但领导们并不知情。
农场军人清闲,所以过了半个多月,陈棉棉就带着他们把沙枣全打了。这回足足打了14编织袋,基地的家属们全都跑来围观。姜霞又得说风凉话了:“小陈是家属,却带着军人给自己谋私利,上级查下来呢?″
可她话音还没落,陈棉棉就对姜德说:“咱们一半做慰问,一半送家属吧?”
这回是姜德骂的姜霞:“姐,我看你呀,就是心术不正。。”翻译农药那件事特别重要的,啥肥料对根,啥肥料对叶子一目了然。最近水萝卜和青菜全部上市,姜霞也吃的可香了,她也知道那是陈棉棉的功劳,甚至,她只在基地劳改也是陈棉棉出的主意,她却总对人家带着偏见。那可不就是心术不正?
其实是这样,劳烦了军人们,那些枣就不是陈棉棉的私有物,得分给大家了。
但也不是白分,她提了个要求,大家要用罐头瓶来换。一斤沙枣一个罐头瓶,两天时间,她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