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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2 / 4)


沙哑。她回头看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唇上那一点血痕,光线一照,他喉结处微红的牙印也凸显了出来。

秦茵被子下的手猛地扣紧,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作势就要下床给他行礼。裴淮瑾阻止了她,淡淡的语气带着从外面进来时的冷意:“不必多礼,方才见李霖从西苑出去,如何说的?”秦茵柔柔垂眸,眼尾慢慢晕出红痕,眼睫上挂了层水雾,低低道:“都快好了,多谢淮瑾哥哥挂心。”

“你不必难过,李霖说的那味血竭我会让人买到手,你的喉咙会好的。裴淮瑾耐着性子安抚。

他本不是能这般耐心安抚一个人的性子,从小到大的众星捧月让他根本不屑也不需要去抚慰任何一个人。

然而此事出在了裴家,而这件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又同沈知懿有关,他难免要站出来担着。

秦茵听出他语气里的疲惫,不禁体贴地柔声关切道:“淮瑾哥哥可是累了?这么晚了才从官署回来么?可曾用饭了?”秦茵温顺的语气听在裴淮瑾耳中,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起了方才沈知懿的样子,一抹烦躁涌了上来。

裴淮瑾按了按眼眶,嗓音低哑:

“用过了,你不必操心,我来就是告知你一声,今日蔡家一事已经解决。“多谢淮瑾哥哥……

秦茵在床上对他福了福身,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那日陆琛哥得的那副画一一”

见裴淮瑾抬头看她,她若无其事道:

“就是姐姐那幅画,淮瑾哥哥可否拿来让我看看,我其实……我其实也想姐姐了……”

秦茵说着,嗓音哽咽,眼瞅着就要落泪。

裴淮瑾眼神平静地睨着她,半响嗯了声,“改日我让苏安给你送过来,你姐姐的那幅画便放在你这里保存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你早些歇息……“淮瑾哥哥!”

秦茵唤住他,等了片刻,她轻声开口:

“沈姨娘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如今天寒,法源寺那里的环境想来不好,不若…雅瑾哥哥将她接回来吧。”

她说完后,裴淮瑾一直背对着她,没做出反应,颀长的背影纹丝未动。许久,他声音压低,极其淡漠地开口:

“行了,睡吧。”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秦茵死死按住掌心,欲言又止了半天,眼睁睁看着他步履平稳地走出门去。

“小姐……世子走了。”

芍药在一旁小声提醒。

秦茵回头看她,烛光下她的神情看起来阴恻恻的。芍药心里猛地一跳,匆忙跪在了地上,“奴婢知……”“他还是对她动了情。”

秦茵的嗓音黯得不行,语气里又带了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芍药听在耳中觉得莫名诡异。

秦茵冷厉尖锐的目光盯着她,良久,她听见秦茵笑了一声,缓缓道:“倘若沈知懿死在淮瑾哥哥动了情后,那我后半辈子拿什么和一个死人争?”

秦茵捏着玉滚轮在下颌缓慢地滚着,语气阴沉:“淮瑾哥心里放不下一个姐姐就够了,我绝不能让他再放不下那个将死之人。”

她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拥有过,只有裴淮瑾是她拼尽全力也要争取的。她定定盯着晃动的烛火看了半天,回头问芍药:“再过几日,便是裴鹤枕的祭日?”

芍药眉心一跳,将头越发埋了下去,声如蚊蝇:“是……可小姐,裴大公子是大燕的英雄,他的祭……“你这么崇拜裴鹤枕,不如你下去陪他好了?!”芍药猛地将头伏在地上:

“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息怒!”

月影深深,如水般洒落。

屋顶地上的皑皑白雪被照得泛起幽幽的蓝色,寒风萧索,整个世界陷入冰冷和孤寂。

裴淮瑾长身玉立在回廊里,衣袍随风猎猎翻涌,清隽的面容沐浴在毫无温度的冷白月光下。

一旁檐角的宫灯被风一吹,打着旋儿晃晃悠悠,椭圆形的暖黄色光晕一下下落在他挺阔如松柏的肩背上。

男人卸下腰间玉佩,低头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月光落下来,玉佩角落的“鹤枕"二字反射出细微的光芒。没人知晓,镇国公世子、大理寺少卿裴大人,随身携带的竟是其兄裴鹤枕的玉佩。

这块儿玉佩是宣明十三年,裴鹤枕随父出征前给他的。裴淮瑾想起在永州那日,自己弯弓搭箭的那一刹那,那支弓比不上他给谢长钰找的那支,甚至连楚鸿用的那支都不如。可于他而言却重若千斤。

弓身的触感与弧度、拉开弓弦的角度、手臂的力量、箭尖的方向,所有的一切犹如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一般。

没有人出生就老成持重,裴淮瑾也是。

曾经的他也同谢长钰他们一般,年幼时斗鸡走狗,上树翻墙,再大些后狩猎蹴鞠、熬鹰驯马。

直到有一次,他骑马同谢长钰他们赛马时,一头黑熊突然窜出来惊了他的马,导致他从马上被甩了下来。

所幸他功夫好并未摔伤,但此事不知怎么就被兄长知道了。临出征的前一晚,兄长将他叫至书房,给了他这块儿玉佩。兄长说,这玉佩是白马寺的圆空住持给他的,戴在身上能保平安,兄长将玉佩亲手戴在他的腰间。

那时候裴淮瑾尚且才十三岁,只到兄长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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