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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道:“无妨,魏王与她,成婚将近五载,或许多少有几分情意。”

沈宓一时没多想,轻声说:“说来,妾嫁入东宫,也将近一年了。”她是去年十一月嫁给顾湛的,如今是八月,还有三个月,便满一年了。她如是想着,又揪揪顾湛的衣袖,抬眼看向顾湛:“那殿下呢?对妾也有一点点情意么?”

顾湛手一僵。

他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沈宓这个问题。正巧,翠微端着羹汤上来,顾湛别开眼去,顺手接过托盘里的哥窑莲瓣瓷碗,回避了沈宓这个话题:“孤命人炖了当归红枣乌鸡汤,程霖说你如今正是需要补气血的时候,用了母后送过来的当归,你要喝点么?”沈宓其实没多少食欲,但顾湛难得在自己面前这般温存,她终是轻轻点头,在顾湛怀中挪了挪,“谢殿下。”

顾湛将她搂在怀中,用勺子舀了一口,先在轻轻吹一口,试探过温度后,才将勺子递到沈宓唇边,"小心烫。”

沈宓没说话,小口小口喝着顾湛喂给她的汤。她方才问顾湛的那个问题,顾湛没回答,但转头便一口一口地给她喂汤,她想,自己已经知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顾湛如今对她,也不似从那般冷冰冰的。喝着顾湛喂的汤,她心头忽而漫上一阵酸涩。喝完汤,沈宓也渐渐觉得有些精力不支,顾湛便扶她躺下,细心为她掖好被子。

“孤晚些再过来瞧你。”

顾湛回到勤政殿不久,孙澄说,杨凭求见,顾湛让孙澄将人请进来。门关上后,他才朝杨凭稍稍颔首:“舅舅。”杨凭与顾湛见过臣子礼后,坐在顾湛下首的位置,道:“臣知晓殿下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心中一定有计较。虽然推沈良娣下水,戕害皇嗣之举,是魏王妃所为,但在陛下眼里,魏王定然有所参与,此番,魏王圣心大失,于殿下而言,是极其有利的事情。”

顾湛眼底积了浓重的乌青,只闭眼摁着眉心不说话。他没必要在杨凭面前说真相如何,但杨凭一说,他却疑惑,魏王妃不应当是认定沈宓假孕么?又是如何得知沈宓是真孕?此事还是得再查。

他昨日将沈宓抱回青鸾殿后,彻夜守着沈宓,未曾离去,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定是疯魔了,竞然听到有小孩哭着喊他“爹爹”,几分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此刻对于杨凭陈述事实的话,他也只是淡淡应了声。杨凭复道:“只是听闻官家要处死魏王妃时,魏王替她求了情,不过也许是舍不下魏王妃的父亲西京路转运使的助力,多少想争取一些,但忽略了圣心。顾湛闻言,想到方才在青鸾殿,自己安抚沈宓时,哄她说魏王对魏王妃有情,杨凭如今又这样说,他的思绪一时也有些复杂,回答杨凭时没睁眼,“大约也有这个原因。”

杨凭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又说:“那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要借着官家与皇后的怜悯,再行举动?”

顾湛道:“此事风波未平,暂且先安分一阵子。”修养一段时间,又有程霖从旁一直调养,加之顾湛似乎只要人在东宫,便会来青鸾殿陪沈宓,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平日在殿中,她也会动手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抄点佛经,希望他能早些入轮回,而她抄写佛经的时候,顾湛也让人将公文送到青鸾殿批阅,偶尔,顾湛也会从她这里拿一本经书,抄写一些。

沈宓很意外地问他:“殿下公务繁忙,妾来便是。”顾湛却没将经书还给她,语气沉静:“公务繁忙,就当静心。”沈宓只好由着他去。

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落在顾湛面前的桌案上,叫他的脸一半蒙在阴影里,一半落在光里。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沈宓有时抬头,看到的便是这样的顾湛,想到此前外界传闻中的顾湛,芝兰玉秀,如今看来,的确合宜。

她说不清顾湛如今对她的体贴究竟是因为与她成婚近一年,两人之间似乎也没多少隔阂,是旁人口中提到的日久生情,还是因为顾湛对那个失去孩子的悦疚。

但她心心中多少也生出满足来。

有一日在东宫里她遇见了苏行简,这方想起来,自己卧床养病的这几个月,也没怎么见过苏行简。

顾湛以往还在她跟前提几句苏行简,近来却没有。是以见到苏行简时,她还有几分惊诧。

苏行简倒是如往常一般从容,没提她的伤心事,只说:“臣前段时间陪母亲与玉照去礼佛,也替良娣添了一盏长明灯。”沈宓心下动容,笑着同苏行简道谢。

苏行简愣了愣才说:“举手之劳,无足挂齿。”用晚膳的时候,沈宓想到苏行简的话,同顾湛提了此事,说心中放不下那个孩子,想去大相国寺给那个孩子点一些长明灯,再听高僧讲会儿经,以作超度顾湛听见她提大相国寺,稍稍敛眉。

沈宓以为他不愿:“殿下若是繁忙,妾一人去便好,只是妾近来总是梦见他,想图个心安罢了。”

顾湛松开眉心,轻哂:“子由倒是有心。”像是比他还挂念这个孩子。

沈宓没察觉到顾湛语气的异常,只应承一句:“苏詹事素来如此。”顾湛看了眼沈宓,眸中添上几分郁色。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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