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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她上方时,她才反应过来顾湛要做什么。

湿热的呼吸轻轻洒在她的脖颈上,她睁开眼睛,却因床帐的遮挡,帐内黑成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看不清顾湛的神情,但成婚一年,这么多回,她也知晓顾湛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那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与她指缝相扣,另一只手隔着寝衣把着她的腰,手掌摩挲而过,轻车熟路寻到了她的衣带。随之,一片柔软且带着凉意的唇瓣便落了下来,覆着她的。若换作寻常,她大抵会什么也不做,便由着顾湛去了,可今天,她的手却比脑子快。

她另一只尚且处于自由状态的手轻抵住顾湛的胸膛,在他抬脸松开她的唇瓣要换一个地方吻时,沈宓轻声道:“殿下,妾过两日便会来月信,现下小腹隐隐作痛,恐今夜难以侍奉殿下。”

顾湛的动作顿了下,仍撑在她上方,并没有当即撤身。视觉被黑暗剥夺,听觉便免不了更灵敏。

她其实分明听见顾湛的呼吸略微急促,其实她的月信还有五六日,今夜完全可以,但她不知为何,却想下意识地拒绝顾湛。而后那张唇贴在她锁骨上,她正想再次出声,顾湛却松开了她的手,又躺回自己那边,声音略喑哑:“安歇吧。”

沈必这方松一口气。

是夜,倒也无事发生。

只有次日她醒来时,丹橘端上来一碗红枣枸杞莲子羹,她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向丹橘。

丹橘说:“是殿下早上出门上朝时吩咐交代的。”沈宓猜想莫非是因为昨夜她骗顾湛,自己月信将至?但也未曾多言,只轻轻哦了声。

她喝着那碗羹,却越发猜不透顾湛的心思。到了冬月中旬,二府三司六部都要对账,算算今年朝中财政开支超出的部分,明年六部有什么要紧的需要钱的事情也要报上来,由户部和三司在一起算账,顾湛作为储君,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嫌少在东宫。东宫的日子本该是极其无聊的,但因顾湛将卢琳请到了东宫,沈宓在东宫,也算与昔日故人相逢,心情也难得舒畅。镇日里,不是与卢琳对弈,便是让卢琳指点她如今的书道。卢琳说她如今的书道虽然比之前精进许多,力道笔法也成熟了,下笔收笔时,却略见迟疑,而行书要的便是行云流水,若要写出漂亮的飞白,心中便更不能有凝涩阻滞之意。

沈宓对此只自哂一声:“许是如今活在束缚中吧。”卢琳深深看她一眼,终究是长叹一声,没再说话。不过沈宓最享受的,还是听卢琳讲自己自从辞官后,云游四海遇到的人或事。卢琳当年是连中三元,入朝为官,不仅书道为当世第一,文采更是斐然,斜述起那些风光时,沈宓便总觉得自己仿佛也跟着走过一遭,感受过卢琳说的剑阁峥嵘、华山巍峨、苏杭绮秀,见过那些人,呼吸过那些空气。她望着头顶方方正正的天空,竞也生出了逃离之意。可惜,她不能,她没有办法离开。

卢琳知晓她的无奈,便替她做了一只纸鸢。她不能逃出深宫,但纸鸢可以,不过天气连日都是阴沉的,她便满心期待天气放晴,或可出去放风筝。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到年后顾湛忙完,没想到这日顾湛竞提前回来。卢琳知晓自己不好多留,起身同顾湛行礼告退,顾湛也没留。顾湛则随手为自己添了盏茶,坐进卢琳方才坐过的软榻里,才抿一口,便被凉透后的茶水涩到。

“这茶水怎得都放凉了?"他看向沈宓。

沈宓起身将棋篓收好,听见顾湛这样问,回身过来,说:“许是放的时间有些长,妾为殿下点一盏新茶罢。”

说着她示意翠微将点茶用的工具呈上来。

不过多久,茶饼、茶碾、茶罗、茶盏等一应物品被整整齐齐摆在两人中间的小案上。

顾湛看着沈宓挽起袖子,用禅膊固定好,开始专心心点茶。碾茶、置末入盏、注汤调膏、击拂点茶,一切动作熟稔地不能再熟稔。顾湛曾见过宫中教习教顾持盈点茶,但点茶刚开始学需要耐心,顾持盈耐不住性子,总是学着学着便不愿学了,虽说最后勉强学会,但全然没有沈宓这般从容不迫。

他本以为茶汤入盏后便算完成,但没想到沈宓在添茶时,稍加动作,竟在茶汤上面点出一朵祥云来。

“这是?”

沈宓与卢琳畅谈许久,心情好,也能耐下心来点一朵祥云上去,她做完一切后,将茶盏推到顾湛面前,扬起脸,微微弯起眼睛:“这唤作茶百戏,此前在民间盛行,殿下久居深宫,耽于政务,许是无暇留心。”顾湛难得看见沈宓笑意温温,那双眼睛中似有盈盈秋水,淡淡春山。他接过茶盏,细呷过后,动作一僵,而后说:“孤竞不知,你也擅长此道?”

沈宓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殿下谬赞,不敢称擅长。”其实她擅长的东西有很多,只是顾湛从不愿意多了解她一些。她幼时虽则爱玩闹,但学东西快,该学的一样也未曾落下。顾湛搁下茶盏,无意间瞥见一边放着的一只纸鸢,“这纸鸢是?”沈宓如实相告。

顾湛点点头,淡声道:“过两日天晴了,孤同你一道去城郊带着纸鸢散心。″

语气仍然是吩咐,而非商量。

沈必心头却跟着一动。

她来汴京这么久,还未曾去城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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