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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盯着花溪巷,不容许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杨顷领命退下。

顾湛推开窗,看向花溪巷的方向,神情复杂。他以为沈宓身死,为她撰写墓志铭、为她刻碑、为她四年不近女色,守鳏四年,结果她竞然从汴京一路跑到了润扬,还和苏行简有了个女儿。难怪那个小孩那么怕他,那么亲近苏行简,难怪她的眼睛生得像沈宓,难怪苏行简已至而立之年,面对苏相的催婚一度置之不理,躲在扬州。什么放不下扬州的百姓,分明是扬州有他的温柔乡。一阵风从窗子中吹过来,将顾湛吹得清醒了些。“沈宓,你以为,孤这次还会放任你在孤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么?”苏行简一路策马回扬州,在天光大亮之前,终于到了扬州府衙。他一进门,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长随便同他道:“主君,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已经问过殿下下榻的那家酒楼了,酒楼老板说,殿下昨日已经退掉房间,应是离开了扬州。”

苏行简应了声。

如此便好,起初他还会担心以顾湛多疑的性子,会长久地待在扬州,直到见到沈宓才肯罢休,现在看来,应当因公南下,也不方便在润扬这边滞留太久,已然回徽州,准备班师回京了。

沈宓听了苏行简的劝,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扬州府学的事情,在家中安心养病,许娘子又天天带着瑶姐儿来给她探望她,回回都送一些有利于她病体痊愈的餐食,她也倒恢复得快。

而算来城外的沈氏茶肆也关了许久,还有两日才到下回去扬州府学上课的日子,沈宓便打算与翠微重新将茶肆门开开,偏瑶姐儿自从认了她做干娘后,天天跟着许娘子来家中,已与她非常熟悉,也闹着要跟着去。许娘子担心瑶姐儿会搅扰她,瑶姐儿却抱着沈宓的胳膊不撒手。沈宓看见瑶姐儿眨巴眨巴的眼睛,实在难以狠下心拒绝,便朝沈娘子道:“许姐姐若放心将瑶姐儿交予我,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瑶姐儿很乖,不会捣乱的。”

许娘子听沈宓这样说,又叮嘱了瑶姐儿几番,才让瑶姐儿跟着去。一入秋,润扬一带便总是落雨,即使今日天已经停了,出行的人也不算多,沈宓到茶肆时,与翠微将东西都搬了出来,重新将茶肆的旗子挑起来,一边烧水一边做一些琐碎的活计。

顾湛本就让杨顷盯着花溪巷,见到沈宓坐马车出了门,也跟着从酒楼离开,一路骑马到了润州城外的茶肆门口。

他看见在挂在屋顶上的旗子上的"茶肆”二字,一眼便分辨出来那就是沈宓的字迹,等近前来看到院子里用竹框封起来的白绢上的墨痕时,更加确认。一切,就要水落石出。

杨顷在他身后问他:“主君,我们可要直接过去?”顾湛却道:“不必,她骗孤在先,自是要她过来。”他很期待,他这位"亡妻”,见到她口中的“亡夫"的神情。杨顷当即噤声,按照顾湛的意思,坐在离顾湛不远的桌子上,朝里面道:“来壶散茶。”

沈宓与翠微不认识杨顷,只当他是寻常的过路人。翠微应声:“您稍等,这就来!”

沈宓从屋子里拿出茶饼,瑶姐儿绕在她膝边,问她关于点茶的问题,她都耐心回答。

“干娘”两个字,瑶姐儿仍说得不大熟练,每回都长大嘴巴,却很难喊出那个“干”字,倒是”娘”字,喊得很干脆。沈宓倒也不在意这些,左右是小孩子,想着等再过一段时间,瑶姐儿习惯了便会讲了。

“娘,我以前听我爹爹讲过西湖龙井,这个是吗?”沈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笑一声,“错了,西湖龙井是茶中珍品,我们茶肆,不卖这种茶的。”

顾湛将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看在限中,也听得清楚。什么朋友的孩子,这小孩一声声唤着沈宓“娘”,苏行简还真是会蒙骗他。沈宓教瑶姐儿认了会儿茶团,偶然一抬头,看见角落里的桌子上坐着个男人,似乎已经在此处坐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要些什么。她心下疑惑,又隐约觉得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只是男人的脸被她挂在院中作以装饰的白绢遮挡住了,她看不大清楚。她本想招呼翠微过去看看,但翠微似乎在别的客人跟前走不开,于是她从座位上起身,“瑶姐儿乖,我过去那边看一看,那个客人要些什么,好不好?瑶姐儿乖巧点头。

沈宓本往那边已经走了几步,心下却总是不安,又折返回去,从茶肆里面取了一顶幕离,戴在头上,端了一盏自己刚刚点好的茶,朝那边走过去。顾湛将她对小孩的耐心,将要过来时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但越是这样,他越是从容不迫。

倒像是,有一种狩猎的感觉。

沈宓走到那人桌前,没靠太近,轻声问:“郎君可要用茶?”男人朝她伸出手来。

沈宓将手中茶盏递给男人,“郎君慢用。”只是那男子没接,反倒从腰间取出一把折扇,用扇头来拨她戴着的幕离。她没料想到男子的动作,要躲避时,已是来不及,她也失手将茶盏打翻在地上。

“我未曾拿稳,郎君稍等片刻,容我再去沏一杯。“沈宓说着便要走。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站住。”

沈宓听见这声,整个人几乎无法动弹。

慌张、害怕、恐惧,所有的情绪,在一瞬之间冲上她的心心头。她想走,双腿却软到不能动弹。

身后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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