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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出东宫已经是一件麻烦事,更遑论汴京城门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入的。汴京作为帝都,自然守备森严,进出城门的盘查也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不像润扬之地,因贩夫走卒众多之故,许多盘查都只是做做样子,花点钱很多时候几乎可以免去盘查。

四年前她离开汴京的时候,乘坐的是苏行简安排的马车,苏行简给她换了个身份,又特意选了人多排查相对较松的城门,城门守卫忙碌,又不敢得罪苏家,便匆匆放她离去。

如这次再被捉回汴京,她不想麻烦苏行简,便真的找不到别的法子。于是沈宓放下手中水壶,也不着急回自己房间,就在翠微房中,听顾湛与杨顷还会说些什么对她有益的消息。

顾湛之前在汴京,在东宫,没人敢偷听他的墙角,更不会想到,此刻她会隔着墙壁,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杨顷见顾湛一副从容态度,也不多讲此事,道:“还有苏知州,他毕竞是朝廷命官,若官家当真有意召魏王回京与您平分秋色,只怕您还得拉拢苏相的支持,此时并不好直接对苏知州动手吧?”

他这话说得心惊胆战,毕竟他也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很是在意沈良娣与苏知州之间的关系,只是此事牵扯众多,父亲来信中又再三叮嘱,他不得不提两句。顾湛把玩着手中玉坠,道:“孤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境地,院子中的话,不过是说给沈良娣,吓吓她罢了。”

且这二人之间若真没有旁的牵扯,苏行简自幼跟在他身边,才干也颇是从出众,他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失去自己在朝中的支撑?沈宓隔着墙听见顾湛不会对苏行简动手,这才隐隐松了一口气。顾湛又问杨顷,“那个昨日被一个女人带着乘坐马车出城的小孩呢?”沈宓闻之一怔,顾湛说的,莫非是许娘子与瑶姐儿?她几乎要贴到墙上,生怕听不清楚这两人中间的一句对话。而后她听见杨顷道:“那两人的方向是往杭州去,中间要过苏州,殿下放心,已经知会过苏州知州,将人暂时拦在苏州城中,听候殿下的吩咐。”顾湛点点头,“孤知晓了。"话毕他挥手,示意杨顷退下。沈宓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又悬起来,许娘子与瑶姐儿现下安好么?顾湛不动苏行简是因为有顾忌,但是许娘子不过一介布衣,真的不会出事么?

虽然顾湛一直以来都没有直说,但她想起那日在茶肆,与顾湛重逢时的场景,忽然明白过来,顾湛对瑶姐儿动手,只怕是以为瑶姐儿是她在润州与苏行简的女儿,毕竞年龄完全对得上。

那是不是,只要自己在顾湛澄清此事,许娘子与瑶姐儿便可以安全?打定主意后,沈宓对着镜子,定了定神,推开翠微的房门,绕过回廊,到了自己房间前。

想到顾湛在里面,她轻轻抬手叩门。

顾湛以为是杨顷还有旁的事,语气低沉,问:“什么事?隔着门讲便成。”而后他听见了沈宓的声音,“殿下,是妾。”沈宓说着推开门。

顾湛看见她手中提着水壶,另一只手中拿着干净的纱布与绢帕,眉心心松动,语气也缓和下来,“进自己的屋子,怎么还敲上门了?”沈宓站在他面前,低头道:“妾怕扰到殿下。”顾湛既然要她温顺懂事,那她便做到底。

顾湛看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却没有料想中的那样愉悦,心头反而有几分闷与堵。

他将那枚玉坠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道:“日后不用这样。”沈宓点头应下,去一边将水壶中烧好的热水倒在盆中,又将干净的纱布与绢帕搭在盆边上,走到顾湛身侧,将铜盆放在桌子上,这一低头,便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枚玉坠。

这玉坠是她准备送给瑶姐儿的,那日瑶姐儿认她做干娘认得仓促,她都没个正经礼物给瑶姐儿,次日便去润州城中找了铺子,定了这么块小玉坠,只是还没来得及送给瑶姐儿,便先出了这样的事情。又为何会在这里?顾湛已经动过她的妆奁了?她想着自己妆奁中的东西,应当除了这枚玉坠,没有什么旁的重要的东西。逃跑时打算用的路引并户籍文书一类的物品,她已经装进了那个包袱里,那个包袱当时被她丢在门边,刚刚去厨房烧水时,她又捡了回去,妥善放在厨房里了。

想到这里,她这才定下神来。

沈宓看着一身雪衣的顾湛,绕到他身前,他胸口处渗出的血迹已经泅成了一大片,此时颜色比之前黯了些,应当是已经止住了。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还请殿下将外衫解开,妾好为殿下清洗伤口再上药。”

顾湛将脑中纷繁的思绪赶出去,解开腰间衣带,襦衫与亵衣半褪,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只是伤口拖延的时间有点长,亵衣与伤口的一部分被血粘连在了一起。沈宓见状,从妆奁中找出小剪刀,“妾为殿下剪开吧。”顾湛没拒绝。

沈宓当时动手的时候,在最后关头,手腕脱了力,其实没刺多深,加上那簪子她也用了两年,并不算太锋利,其实伤得并不算深。但当剪开亵衣布料,看到顾湛胸膛上的血洞,以及周边糊成一团的血迹时,她还是没忍住眼皮一跳。

沈宓深吸一口气,将干净的绢帕在热水中淘洗过,捞出来,轻轻擦拭去顾湛伤口周边的血迹。

她的动作很轻,温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洒在顾湛的皮肤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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