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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的沈良娣。

他也庆幸自己这几年来,没有因为好奇,在沈良娣的事情上多嘴过一句。顾湛从他手中接过伤药,淡声道:"下去吧。”杨顷应声后,立即恭敬退下。

沈宓探出手,从顾湛手中接过那瓶药,道:“殿下稍坐,妾去烧些水,再找干净的帕子来。”

顾湛另一只手虽松开了她的手腕,却合上了拿着药瓶的手掌,没让她将药拿走,只说:“去罢。”

还想拿走药?他没让沈宓用她自己家中备着的药,不就是怕她在药中做什么手脚,借着上药的功夫要了他的命么?

他又岂会让她拿走这瓶药。

沈宓不知顾湛在想些什么,本不过是顺手的动作,他没让自己拿,她也不多想,敛衣起身,开门离开,去了厨房烧水。虽然院子里只有杨顷一个,但她在烧水的时候,路过给小狸花猫搭的小窝时,通过仅容一只猫通过的洞,看见了外面的皂靴,不用猜,也知晓是重兵把守她愈加确信,这段时间,绝不能同顾湛硬来。沈宓离开后,顾湛从她的床榻上起身,细细环视着她在润州这处屋子中的细节。

房间不大,入门走两步,便能瞧见床榻,比起之前在东宫的青鸾殿自是差远了,床榻桌椅,也是最普通不过的木头,桌子上摆着的茶具,是很简陋的白瓷杯,木桌对面,便是她的妆奁。

妆奁中仅仅有几盒胭脂水粉并一些简单素净的银簪玉簪,都不是什么精细的工艺,像是于如今的她而言,能绾住那头乌发便足矣。顾湛本对女子这些东西没有半分兴趣,但如果是与沈宓有关的,他想,自己也不介意多了解一些,于是他随手拿起一盒胭脂,打开后,看见里面的东西也没怎么动过,像是仅仅用了几回。

他冷哼一声,她果然没打算长久地离开此地,这些东西,一样也没带走。在这些堪称粗陋的东西里,他倒是瞧见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放着一枚工艺还称得上精巧的玉坠。

玉虽然算不得太好的玉,但上面的纹样瞧着却精致,又像是怕磕着碰着,还特意用金子镶边,用细绢包着,玉坠的背面刻着“岁岁平安”四个字,正面是小兔子的纹样,还用一条红线穿着,看起来像是给小孩子戴的。顾湛不免想到了当日在苏行简怀中那个孩子,在茶肆唤沈宓"娘”的孩子,心头没由来一阵烦躁。

若真如沈宓所言,她与苏行简之间君子之交,什么也没有,那那个小孩又是什么来历?

恰此时,杨顷在门外道:“殿下,有些事情,属下并不敢擅专,望殿下定夺。”

顾湛敛眉,将玉坠从匣子中拿出来,握在掌心中把玩,“进。”听见门从外面被推开,顾湛转过身,随手拉开桌子旁边的木凳,撩起衣袍,坐在上面,“讲。”

杨顷合上门,站在他两步之外的门口,颔首:“果然不出殿下所料,自从殿下领命南下,平了徽州之乱,魏王人虽在封地,已然坐不住。汴京那会儿传来消息,说是魏王上表,称自己已经离京就藩五年,五年时间未能在官家与李贵妃膝下尽孝,深感愧疚,李贵妃也同官家哭诉,说思念魏王,也思念魏王妃当时产下的那个小女儿,可怜其不满一岁便离了母亲,随魏王去了封地。”顾湛的目光始终在那枚玉坠上,头也不抬:“所以,官家允准了?”杨顷道:“听我们留在京中的暗桩说,官家朝李贵妃松了口,像是有意在今年年底召魏王回京过年。”

藩王一旦就藩,除去重大丧事,无诏不得回京,这是规矩。所以顾湛当年才费那么大心力,逼官家下诏让年长的魏王就藩,不让他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拉拢人脉。一旦今年官家召魏王回京,恐怕过完年,魏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主动离京,届时又是麻烦事一桩。

杨顷试探开口:“是以殿下只怕不能在润扬一带多留了,需得尽快回京,魏王离京的这五年,朝中只有殿下,官家虽对殿下甚是信任,也愿意委以重任,即便殿下有意韬光养晦,事事以官家为先,但功劳太多,难免有震主之嫌,父亲前日也传信过来,嘱咐殿下谨慎小心,若是魏王借着殿下来徽州平反一事做手脚,让徽州之民,只感念太子殿下您的恩德,而越过官家,只怕殿下回京后不好解决。”

顾湛知晓杨顷想说什么,鱼腹藏书、蚂蚁聚堆成字、童谣遍街,无论哪一种方式,只要背后之人有心,不用多久,便会传回汴京。他若在润扬一带多留,再经由旁人借题发挥,落在他头上的,便是储君借平叛之名,在地方自重。他的指尖轻叩桌面,“孤心中有数,今夜休整后,明日便准备回京。”沈宓在厨房烧好热水,提了水壶,本想直接回自己房间,又想起这些纱布药物一类的东西,平日是放在翠微房中的,于是进了翠微的房间。来到润州以后,翠微不必像从前在东宫那样,按照规矩,守在她帐外安寝,所以她也将空出来这间屋子留给了翠微住。屋子因为是从她的母亲跟前传下来的,年代久远,隔音也不大好,沈宓在翻找干净的纱布和绢帕时,便将杨顷与顾湛指尖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明日便打道回汴京?

绝计不成!

若是在润扬,她还能找机会逃走,只要逃走,顾湛着急回京,从此天高皇帝远,她便又是自由身,一旦回了汴京,再想要逃离,便是难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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