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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没说话。

顾湛看见女娘低下头去,问了句:“你说,现在是该叫你沈宓,还是叫你吴翠娘?″

沈宓后背一凉,立即抬起眼来,望向顾湛。顾湛的唇角分明是上扬的,像是在笑,但视线只消稍稍上移,便能瞧见他那双如同淬了冰一样的眸子,当中看不见一点笑意。沈宓很快辨别出来,顾湛这是在敲打她。

因为"吴翠娘”这个名字,是船夫临时给她编造的。她不敢再在榻上多留片刻,当即翻身下榻,“妾知错,他们俱不知妾身世为何,万望主君高抬贵.………

顾湛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女娘,用指尖勾起她的下颔,迫使她仰起头来。

女娘眸中敛着泪花,顾湛看不清她的神情,指尖却触到她颈间的脉搏。她的心跳很急、很乱、很快。

他盯着女娘的脸看了会儿,撤开手,将她的脸放开。“唰”的一声,刀归入刀鞘。

沈宓循声看去,这才终于敢匀出一息来。

还好,顾湛没有对救她的船夫动手。

她没敢望顾湛,只听见他带着愠意的声音:“还愣着做什么?”她轻轻咬唇,应下一句“是。”

而后她的余光瞥见船夫还想同她说些什么,先别开头将泪水拭去,缓过神来后,才同船夫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船夫最终轻叹一声,朝旁边退去。

即使从沈宓的穿着并看不出她的身份如何,但后来的这位被称作"主君"的男子,能调遣这么多人为他所用,只怕并非自己招惹得起,即使他有心想帮沈宓遮掩,此刻也是有心无力。

走到门口时,船夫的妻子拿了一把伞过来,递给沈宓,“若现在就要走,带着伞吧,莫要淋湿了。”

沈宓眼眶中泛起一阵潮热,鼻尖也跟着一酸,接过妇人手中的伞,朝她稍稍欠身,以表感谢。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伞,虽不说话,眼睛却四处乱瞥,想自己如今还能逃脱的可能有几何。

她绝不能救这样跟着顾湛回去,她根本不敢想盛怒之下的顾湛回去后会对她做些什么。

她始终低着头,也不知晓她所有的眼神与小动作,顾湛一个也未曾落下。“事到如今,竟还想着跑么?”

阴恻恻的语气叫沈宓握着伞的手顿时一僵,她无措地抬眼望向顾湛,只对上他阴沉的脸色。

她下意识地启唇,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出来,顾湛的手臂便已经横过她的腰身,将她直接扛在肩上,朝雨中走去。

沈宓手中握着的伞因手腕脱力,也掉在地上,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的腰腹磕在顾湛的肩膀上,下坠的失重感叫她只能下意识地扒住顾湛的背。

顾湛的力气很大,没有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任凭她悬在空中的腿如何踢打,也没有从中挣脱半分,反倒被人抓住脚踝,动弹不得半分。“再敢乱动试试。”

雨还在下,他的下属已经从地上捡起那把伞,快步跟上,撑在两人头顶,一路跟到院子门口,又亲眼看见太子殿下将沈娘子丢在马上,一面单手握着缰组上马,另一手接过他手中伞。

“去扬州,立即启程回汴京。”

下属抱拳应下,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跟在顾湛后面上了自己的马。马蹄踏过乡间略泥泞的小路,直接朝通往扬州的官道而去。沈宓被困在顾湛与马头之间,顾湛留给她的空隙不容她动弹半分,他单手策马,握着缰绳的那只手横穿过她的腰腹,将她紧紧锁在怀中。她的淋湿的后背紧贴顾湛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裳,她甚至能感受到顾湛的心跳。

眼前一片漆黑,暴雨混着风,从她耳边奔过。顾湛驱马的动作又很快,马匹在不算平坦的路上驰过,一颠一颠,叫她几乎能将心吐出来。

不知在这条道上疾驰了多久,沈宓瞧见了扬州码头。运河上是好几艘一模一样的大船,严阵以待,不用想,也是直通汴京的。下马后,她又被顾湛扛着,一路上船,他的下属一路小跑才能撑着伞跟上,直至到了早已为顾湛备好的船舱里。

她还没缓过神,就已经被人丢在榻上。

她本欲撑着身子起身,却被顾湛按着肩头推倒,困在他与床榻中间。顾湛眸色沉沉,“一点记性也不长,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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