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思悠悠,恨悠悠”,思的是那个等了他一辈子的湘灵,恨的是没能兑现承诺,恨的是门第观念拆散了他们,恨的是岁月再也回不去了。他还写了《夜雨》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这里的“所念人”,就是湘灵。
她是他诗里的白月光,也是他一辈子的痛
白居易的一生,写了无数首诗,帮了无数百姓,可他却没能帮到那个最想帮的人——湘灵。湘灵用一辈子的等待,换来了他诗里的几句思念,换来了一场四十四岁的泪眼相对,却没能换一句“我娶你”。
后来,白居易回到长安,当了更大的官,晚年归隐洛阳,过着诗酒余生,可他从来没忘记湘灵。他把那个木匣一直带在身边,直到去世,都没舍得扔——那是他和湘灵唯一的念想,是他心底永远的白月光。
有人说,白居易太懦弱,要是他再坚持一点,就能和湘灵在一起。可只有他知道,在那个门第观念比天还大的年代,在母亲以死相逼的现实面前,他的坚持有多无力。他能对抗贪官,能对抗贬谪,却对抗不了命运的安排。
湘灵终身未嫁,最后在符离的老房子里孤独终老。她到死都没等到白居易的回来,却始终没怪他——她知道,他们的分开,不是不爱,是身不由己。
再读白居易的《邻女》《长相思》,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一首首诗,更是一段藏在岁月里的遗憾,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那个叫湘灵的姑娘,虽然没能走进白居易的生活,却走进了他的诗里,走进了他的心里,成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痛。